她偷偷地瞄了宋惜惜一眼,见她神色轻松,脸上笑容微微绽放,不得不说,这张脸真是比桃花还要艳上几分,更有梅花的清冽。

    慧太妃忽生了好奇,“你真不怕大长公主吗?”

    宋惜惜反问道:“她有什么值得叫人害怕?”

    “她是大长公主,当今皇帝的姑母,先帝也让她几分的,而且京城的人脉圈,她起码掌握一半以上,她说一句话,可以让你一夕之间声名狼藉。”

    宋惜惜满不在乎,“您不都说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吗?那我怕什么声名狼藉?但如果她随意造谣我,便是造谣收复南疆的功臣,就算她是大长公主的身份,也必定会被天下士子口诛笔伐。”

    慧太妃觉得这些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得罪了大长公主,她要报复的话,是很难应对的。

    不过,她想起今日之事,拿回东珠和三千两也很难啊,可宋惜惜两三句话就做到了。

    宋惜惜自然不知道这位婆母脑子里此刻在想什么,如果知道,她会说哪里是两三句话能做到的事?

    是因为她和谢如墨的婚礼,来了很多武林江湖的人。

    大长公主拿捏得住京城权贵家眷命妇们,却甚是惧怕这些跑江湖的人,她更怕自己名声被损坏,被天下人指着脊梁骨谩骂。

    毕竟,教唆人偷盗儿媳妇的嫁妆,令人不齿。

    宋惜惜忽然掀开帘子,吩咐车夫,“去金楼。”

    慧太妃早就想去一趟金楼了,只不过,她不想和宋惜惜一起去,免得让宋惜惜看见金楼生意如此之差。

    自然,那日都这样说了,宋惜惜肯定知道金楼生意差的,但知道是一回事,让她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慧太妃刚想说不去,宋惜惜道:“我正好要买些礼物明日回门,师父他们在国公府等我呢,我给师姐她们买些首饰,横竖是要花钱的,肯定花在金楼,毕竟金楼母妃占着大头呢。”

    她都这样说了,慧太妃也不好说什么,确实既都是要花银子的,那肯定是花在自己的铺子,也好给铺子增加一笔收入,免得隔三差五就说工钱发不起,店租交不起。

    年近岁晚,赚到银子的人家,都会给娘子买些首饰,这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之前以及年末,金楼的生意是最好的。

    马车停靠在金楼外,刚掀开帘子,慧太妃就看到金楼里人头攒动。

    到了年底,一楼较为平价的首饰会打折,所以这些日子生意都很好。

    慧太妃诧异得紧,不是说生意清淡吗?怎么会如此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