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柔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一如既往的平静,亲手将她扶起询问着,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听你的口音不似朝鲜人。”

    安南看着眼前的貌美女子好像对她的脸并不害怕也没有嫌弃,便开始回答,

    “奴婢脸上的伤是磕到了石头上,奴婢以前来自济水(现代叫济南)富户人家里以前还算是殷实。

    后来发生了家中生意败落,奴婢不得已跟家人来到了朝鲜,后来我父亲在途中因病去世,母亲最后受不了打击上吊自杀。

    而奴婢为了生活不得已做了府中的低等侍女,脸上的伤也是在干活的时候失足磕到了石头上,运气好没伤到性命已是万幸。”

    说到这里安南眼眶逐渐湿润,林雪柔见状递给了她一条素色的帕子。

    她看到眼前雪白的手帕,她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她没有可怜自己,好似带着惋惜和悲悯。

    安南的手很是粗糙上面带着裂口,她能看出这个帕子的用料昂贵,她这个卑贱丑陋之人怎配用这样好的东西。

    林雪柔垂眸一看,明白了她的顾虑,从荷包内拿出了一盒药膏,一同递给了她。

    “这个药膏可以让脸上的疤痕淡化,涂抹在手亦可以让伤口得到缓解。

    不过我手上没什么好东西,可能效果没有那么好。

    至于手帕你就收着,你先下去休息,我休息时不喜有人守在一旁。”

    林雪柔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等安南回过头,她看着手里的东西,热泪滚烫滴到了手帕上。

    李小姐还真是个温柔的女子,她将手帕和药膏小心的放在胸口,离开了房间。

    林雪柔来到了卧房,许是没有床的缘故,视觉上宽敞了不少,她换下了衣物,躺在被子里。

    时光荏苒很快就来到了三年后,这一年她开始学习明朝的语言和宫中的规矩。

    不过夫人好似并不在意这些,她早就对林雪柔的身体不抱有希望,就随便找了一位女官教授。

    林雪柔对那些规矩体统了如指掌,何尝不知李母的打算,她现在的命就是用昂贵的药物吊着。

    这几年,她费尽心机,也只能弥补一二,一点小病随时就能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