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怪我,只是急得偷偷抹眼泪,又不想让我看见,一个人为我忙前忙后。

    医生告诉我必须卧床保胎,说我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

    “我会看着你!你哪也不许去!”王艺颖对我下了最后通牒。

    我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胡思乱想,我放空自己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星期。

    我不去想霍聿珩,不去想曲云烟,不去想任何能耗费我精力的人,每天只在意一件事,就是我的孩子还在不在。

    直到沈平安给我打来电话,他告诉我简思雨出事了。

    她被歹徒跟踪,被人狂踹小腹和下体,丧失了生育能力......

    我听着小腹又跟着疼了起来,仿佛能感同身受似的,有些唏嘘女性身体的脆弱。

    我也同样惊诧于曲云烟的狠辣。

    如果我提早告诉简思雨提防曲云烟,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我意识到我应该做点什么了,也应该履行我答应霍振东的承诺。

    趁着王艺颖去律所上班的时候,我打听到简思雨的医院,买了束花去看她。

    她侧着脸,瘫痪般地躺在病床上,头顶数不清的吊瓶排着队等着被输进她手臂的滞留针里,面孔瘦得完全变形了。

    像骷髅头里长了一双眼睛,她直勾勾地盯着我,双眸空洞无神,更显得她神思恍惚,气息奄奄。

    她唇瓣轻轻颤动着,看见我时,流下两滴泪来,“霍太太,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