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和他明天去临市看看房子,他拒绝了,说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我只能妥协,约他一个星期后直接在临市见面。

    由于早上才睡下,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

    杜卓在门外急得焦头烂额,也没敢叫醒我。

    或者说,叫醒我也没用。

    我这次负责的案件,是两家准备合并的公司,因为利益条件没谈拢,反目成仇引发的一连串商战连锁反应。

    我受聘于兰英集团,起诉对家集资诈骗。

    可就在今天上午,对家公司的负责人,在自己大楼的天台跳楼了。

    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兰英集团已经顺利把对方吞并,所以也并不需要再起诉了。

    杜卓在我对面直拍大腿,“你说,会不会是兰英抓住对方什么致命把柄了?否则,好好的董事长不当,怎么可能跳楼......”

    我沉默着没开口。

    我虽然不擅长经商,可我毕竟在这种家庭里长大,我不说什么都懂,可小的时候也没少听我爸爸讲一些鲜为人知的“八卦”。

    我见过欠了银行几十个亿的人,来找我爸爸吃饭,人家依旧活得开心滋润。

    如果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怎么可能轻生,对方还是在前一秒想要抓住我威胁兰英的人。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一条人命,当真要比草还贱吗?

    杜卓发现我不对劲,以为是我伤口疼,出门去给前台打电话叫车,要带我去医院换药。

    我趁着他离开的功夫,给霍聿珩打了电话。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

    听筒里没有一点声音,连呼吸都微不可查,可我就是知道,霍聿珩一定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