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吵了一架,恨他破坏了我这一生唯一一次的婚礼。

    看来,真理是需要时间来印证的。

    他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没差太多,可是气质却大相径庭。

    这四年来每次去霍家拜年的时候他都在蜕变,变得越来越成熟。

    唯独刘海不像一般总裁喜欢向后梳得板正。

    我听霍聿珩说过,他们家有意栽培他,长子婚姻太幸福,没了狼性,二儿子比他哥哥更适合经商。

    他说沈平安就是属狼的,谁挡他路他咬谁,连他亲哥都得避让三分,精明如霍聿珩,也在他身上吃过亏。

    那会他还告诫我,说他们竞争关系很大,让我离他远点,我自然是同意的,当着他的面就拉黑了沈平安的微信,说我看见他只会想打他,难得把那么冷清的霍聿珩都逗笑了。

    曾经的那个小狼崽子越来越有城府,连对青梅的报复都学会放四年的线了。

    我视线扫过一旁坐着的何思夜,他表情平静,并不意外我和沈平安之间的关系,看来他从始至终都是知情者,更加坐实了我的想法。

    沈平安抱着双臂,下嘴唇抻出来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勾唇一笑,“你服不服?你要是不服没关系,喝两瓶茅台大喊我沈平安是你亲哥,我就让你走,咱们下回合再战。”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把酒洒在他脸上然后潇洒离去,但是现在太子爷动动脚腕就踢到了我的饭碗。

    我要赚钱!

    我没资本跟太子爷玩了,如今我背着千万债务,就得识时务。

    我笑笑,“我服,没说不服。是不是我把酒喝了,你就让我进何律师的团队?”

    五十三度的白酒,连一杯都不是闹着玩的。

    一口喝下去,辛辣感从舌尖灼烧到胃里,我端起酒杯敬他,“这杯我干了,小沈少爷您看好。”

    狗腿子的气质我拿捏得死死的,哄太子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钱也没自由。

    话音落下,我一仰头,像喝了口刀片一样刺得我嗓子生疼,张嘴“啊”了两声,发出了唐老鸭的声音。

    沈平安大概没想到我会动真格的,他的初衷应该只是想在我找工作的时候故意刁难我,给我难堪,我看见他脸上全是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