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老厂长吗?”

    刘阿姨看着照片里的人,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照片里的保安风华正茂,刚毕业的他穿着学位服,和老厂长合影。

    老厂长和保安是什么关系,父子?

    “刘阿姨,老厂长有没有儿子?”陈木试探着问道。

    刘阿姨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老厂长年轻的时候,就在火葬场上班,一辈子都没娶媳妇。

    他都没结婚,怎么可能有儿子。”

    说到这时,刘阿姨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拍脑袋“嗷”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之前听老厂长说,他好像资助了一个孤儿。

    老厂长说,那个孤儿成绩还挺好的,听说还考上大学了。

    一个孤儿考上大学不容易啊,老厂长当时请了几天假,专门在他毕业的时候过去玩了几天。

    回来还请我们几个员工吃饭,说是咱们火葬场出了个大学生,喝娃儿的喜酒。

    再后来,老厂长死了,那个资助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没露面过。

    我当时还和吴老头说,这娃儿做事不地道。

    人家老厂长资助他十几年,多少算他半个爹了。

    结果老厂长死了,他一次坟都没来上,资助了一个白眼狼。

    还是保安心善,逢年过节帮老厂长清的坟头草。

    人家保安和老厂长都没见过,老厂长死了一个星期,保安才背个包来火葬场找事干。

    新厂长给他安排了保安的位置,他从年轻干到现在,跟新厂长也算是有交情了。”

    刘阿姨说起话来,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