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这小子出了名的调皮,哪天身上不带点伤,动不动就送医院,你钱多烧得慌啊?”

    董耀文瞪向一对儿女的眼神,不带一丝温情,只觉陆安怡纯粹不想做饭的借口。

    “亏你还算儿子的亲爸,你问过儿子的处境了吗?就因为你偷了单位的财产,你的名声都烂大街了。

    儿子被人瞧不起,出门就被人欺负,满身是伤是他愿意的吗?

    今天几个半大小子围着他拳打脚踢,如果不是刚好有人制止,咱儿子就没命了。

    就算这样也是受了严重内伤,现在我必须送他去医院接受治疗。”

    董耀文当着儿女的面被指责,顿时觉得丢了面子,语气更加恶劣。

    “什么偷东西,那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单位处罚过我,这事也就过去了,轮不到别人说嘴。

    听着你这埋怨的语气,怎么着你还当你是陆家的千金小姐呢?

    对不起,就你现在这副黄脸婆样,还被家人厌弃,真就只配和我这种不成器的凑一对。”

    “我没心情和你吵架,让开!”陆安怡面无表情呵斥。

    这边的动静其实屋那边听得真真的,毕竟就巴掌大的地方,隔音并不好。

    见早被治服的小儿媳,似乎又硬气起来了,董妈不干了。

    气势汹汹冲进厨房,破口大骂:“你这扫把星冲我老三喊什么呢,瞧把你能的,让你做点饭怨气就这么大,怎么?你还想翻天不成。”

    “妈你说句公道话吧,这么一大家子人,就认准了等我回来做饭,多少年了我说过什么没有?

    现在我儿子被伤得不轻,我哪有心情做饭,今天这饭我做不了了。

    还有妈,你又从胡婶那里要到不少医费,本来应该送孙子去医院才对,可您任由他挺着,您也真是忍心的。

    但我这当妈的,绝对不能不管孩子,您得把胡婶赔的钱,还给我付医药费。”

    陆安怡从来就不是好性子,多年生活的拷打,及枕边人的无情,才让她渐渐学会服软。

    可她委屈求全,只想让儿女过得好点,如果这样都无法做到,那她的坚持不是成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