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忙活了两个多月,铲除了眼下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威胁,又将王家所有人都押送上京。

    如今悬在他们头顶上头的那把剑总算是放了下来,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快。

    可处置了王家这祸患,却还有一件事情萦绕在司马玉与闻棠的心头,那便是韩九兮身上的毒。

    司马玉回来后便赶忙进了屋中查看韩九兮的状况。

    自从他开始着手准备上京事宜后,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韩九兮如今的模样。

    “韩兄呐,这些时日小阿棠可没少忙活,待你好了之后,定得好生感谢人家才行。”

    司马玉站在床前对着面前昏睡不醒的那人喃喃说道,也不管他究竟能不能听见。

    这帮庸医,方子都换了好几副,可韩兄的状况却连日来一直都在反复。

    有时候大白日的在睡梦中便喊冷,足足加了两床被褥才叫他安静下来。可到了寒凉的夜里,这厮又满头大汗,浑身高热。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司马玉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回院中坐在了桌边,面对着他想了许久的蒜蓉蒸贝,却丝毫都提不起胃口来,只满面愁色地坐在凳子上哀声叹气。

    闻棠从厨下拿来了碗摆在桌上,又瞟了一眼司马玉,开口问道:“墨北已经出去了好几日,也不知他们此行能否寻到解药。”

    虽说她心中其实觉得这一行人届时指不定会空手而归,可却又忍不住抱着一丝希望。

    司马玉拿着箸子在手里,好半晌都没有做声。

    三人便这般安安静静,久违地坐在一块儿吃了一顿简单的晚膳。

    可俗活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方才他们还在讨论着墨北何时能回来,可到了这日的夜里,韩九兮的状况却突然一下出了不小的问题。

    夜深人静之时,韩九兮屋中的另一张床上正呼呼大睡的司马玉突然就听见一阵杯盏被砸碎的声响,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本墨北不在的这几日,闻桑便主动担起了夜里守着韩九兮的重任,还搬了一张小床进屋,直接睡在了角落中。

    可眼下司马玉回来了,这任务便顺理成章被他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