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再多,碍着有孩子在,许怀义也不方便直说,等逛完院子,坐车回村时,依然没找到机会,直到回了家里,阿鲤累的睡着,儿子迫不及待的去补课,他们两口子才有了独处的空间,能交流想法。

    “这房子买的值吧?”

    “嗯,简直超值,梦中情屋也就这样了,前世的幻想,以为穷其一生也只能是幻想,谁知,到了这儿,半年时间,幻想就照进了现实。”

    顾欢喜感慨着,便是此刻,脚步已经踏遍了那座宅院的每一处角落,她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许怀义掏出过户的契书来给她保管,“媳妇儿,你以后还可以幻想的更不切实际点。”

    顾欢喜摩挲着薄薄的纸张,笑了笑,“怎么个不切实际?难不成还能封侯拜相不成?”

    许怀义意气风发的道,“也不是不可能。”

    顾欢喜冷哼,“你清楚就好。”

    “比如楚王,他是开国太祖的小儿子,当时也是嫡子来着,就是吃了年纪小的亏,他那会儿不懂事,但他亲娘能甘心吗?不得给他洗脑夺权啊?他亲娘太皇太后可是前朝的世家大族,后来,驻守西南,拥兵二十万,绝对有图谋大位的实力,而且,据说这个楚王还挺有能力,人缘也不错。”

    顾欢喜收起契书,转头嗔他一眼,“说你胖,你还要喘上了?赚钱,只要有脑子,有靠山和门路就行,但封侯拜相,你知道需要啥不?”

    顾欢喜苦笑,“那就争。”

    许怀义琢磨了下,意有所指的道,“还有一种方式能封侯拜相,就是从龙之功。”

    许怀义沉吟道,“最晚十年,最少,这两三年,就该有个说法了。”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然将来真扶持他上位,他也没能力坐拥天下。

    “几个皇子是不敢弑父逼宫,那不得遗臭万年啊,但其他人呢?”

    顾欢喜揉揉眉头,“你觉得还得几年?”

    许怀义点了点头,“我有个直觉,对方应该筹谋很多年了,绝不是现在才一时兴起,自从知道青州灾民消失,又听师傅说,二皇子派人去查,却没占到便宜后,我就琢磨这事儿,还暗中打听了一下皇室里的其他人,有动机的,可不少呢。”

    许怀义想也不想道,“能力。”

    顾欢喜无奈叹了声,“我知道,迟早躲不开,除非咱们能瞒一辈子。”

    许怀义忙向她保证,“放心,你叫我去,我也不去啊,我哪能放心的下你和孩子?相隔几千里,有啥事儿都耽误了,咱们不能住一块,就是封侯拜相也没意思啊,那首诗词是咋说的来着?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我敢叫你后悔?你不得把我踹了再寻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