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强颜欢笑的拒绝了这个大方的陌生人,之前在外面天色昏暗,没太注意他们,此时才发觉两人的衣服上都有着血渍,特别是那个姑娘,衣服上的血渍更多。

    柴房里有陈旧的席子,底下垫一些稻草就是一个软铺,姜婼已经被陈陌强迫经历过野外的天当被地当床的日子,对于这个地方也是能接受了,一个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也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的伤没事吧?”姜婼坐在软席上,揉捏着自己的大腿。

    陈陌凝息盘坐在一盘,双手结着奇怪的手印,没有心思回答她那出于关心但又废话的问题,正在全神贯注的运转着自己得气机,气机流转的越是顺畅,对自己的伤口恢复越是显著,这也是陈陌受伤真么重这么多都比一般人要恢复的快很多。

    姜婼觉得无趣,也不好打扰,百无聊赖的扯着席子下的稻草,回想着这几日所经历的事情。

    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小脑袋在从门边探了出来,大大眼睛,滋溜溜的转着,好奇着这个她来了很多次的柴房。

    姜婼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看向门外,那偷窥自己的小脑袋猛然的缩了回去。

    过来一会儿,那个小脑袋又探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缩回去,就这么看着那人的眼睛。

    姜婼微笑的对着她挥了挥手,小丫头也怯生生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和她挥了挥。

    “你叫什么名字?”姜婼双手抱膝,望着那个小小的脑袋,问道。

    小孩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看了一会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姐姐,有看了看那个盘坐在一盘,虽然闭着眼睛,却让人害怕的哥哥。

    “别怕,他睡着了,要不要进来坐坐。”姜婼看懂了小孩的眼神,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小孩犹豫了一会儿,蹑手蹑脚的走到姜婼身边,紧挨着她坐下来,小声的说道:“他坐着就能睡觉?”

    “是啊,她做着就能睡觉。”姜婼笑了笑,再次问道:“你连什么名字?”

    “我叫大壮。”

    “嗯?”姜婼疑惑了一下,看着她,说道:“你不是女孩子吗?”

    “是啊。”小女孩点了点头。

    “那你爹怎么起了一个男孩子的名字?”

    “我爹说叫这个干活才能有力气。”

    姜婼笑了笑:农民起的名字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