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出租车司机素昧平生,连他都能看出我的异常,可蒋婉呢?

    也许,在她眼里我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己,我的死活恐怕都与她并无任何关系。

    任由豆大的雨点砸在我身上,起初还会觉得疼,适应后就只剩麻木。

    就好像我对蒋婉的感情。

    刚刚得知她身边出现其他人的时候,我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事到如今,反倒只剩下解脱。

    家里阿姨看到我的时候,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没理会阿姨,抬脚走上二楼。

    我在这个家里,只有主卧还剩下一些东西,我想带走。

    推开主卧的房门,我和蒋婉的结婚照就挂在床头。

    照片里,蒋婉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有无尽的不耐烦。

    当时我并没察觉到蒋婉的态度是老天爷给我的预警,我还在担心她是不是在公司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想尽可能不给蒋婉添任何麻烦。

    如今想想,我多可笑?

    我穿着鞋踩在床上,抬起双臂吃力的想要将墙上的相框取下。

    力道太大,相框上的玻璃瞬间炸裂开来,我下意识的去躲还是没能躲过。

    碎玻璃倾泻而下,砸在我身上,额头瞬间鲜血首流。

    鲜血流进我的眼睛,我这才感觉到一阵温热。

    抬手摸了一把,发现手己经被鲜血染红。

    我并不在意,仍旧固执的将相框取下。

    玻璃碎裂后,取下相框相对变得简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