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这么说了一句,刚才就是他把左霜霜请到办公室里去的。

    朱江和鄢川自然都不知道陆倾凡和左霜霜是什么关系,只听得她说她是国外来的朋友。

    于是就将她请进了办公室去。

    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但是看着陆倾凡忽然凝重起来的表情,才察觉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鲁莽了。

    陆倾凡只点了点头,就马上朝着走廊那头他的办公室走过去。

    而庄听南依旧坐在这边,朱江愣了一下,“老师……病历还……”

    没写呢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陆倾凡已经走远了。

    庄听南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白大褂,然后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钢笔来,“给我看吧。”

    朱江把病历递给了庄听南,问了一句,“老师这是怎么了?”

    庄听南只是轻轻笑了笑,“无非就是后院起火罢了,你倒是干了档大事啊。”

    朱江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头似乎都膨胀得一个头两个大。

    办公室里,很安静。

    左霜霜和陆倾凡之间十三年的感情,是她永远也迈不过去的一道鸿沟。

    所以季若愚知道自己有多没底气,自己经历的,是这时间不长的婚姻,而她则走过了陆倾凡人生中那么长的时光。

    若不是心里头那点不服输的自尊心,恐怕自己也说不出先前那些话来。

    陆倾凡原本也没有担心过自己办公室里头会出现什么针锋相对的场景。

    无论是季若愚还是左霜霜,都不是喻文君那种性格,起不了什么冲突。

    他只是担心季若愚,她身体还没好,而且这几天自己这么哄着哄着,才算是情绪从先前的哀伤中恢复了过来。

    左霜霜这样忽然插一杠子措手不及的,陆倾凡是真的有些焦躁起来。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季若愚坐在他的椅子上,而左霜霜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