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你是不是把那镯子给卖了?”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额娘眼神忽闪,不敢看我,只说没有。

    倒是我阿玛,搂过我额娘,心痛说道:“别瞒着孩子了,你额娘当了那只镯子,给宫里头做了打点。

    你是不知道,这去哪个宫,能不能不分去杂役房这可都是要打点的。

    你额娘怕你去杂役房受苦,又怕你去主子宫里受罪,所以当了镯子想给你谋个绣工做做。

    她知道你绣活做得好,又耐得住性子,肯定能学得不错,出来后也能有个好出路。

    就是没想到会把你分去慈宁宫伺候太后,好在听你说起来太后也是和善的主子,你只要不受罪,在哪我和你额娘都高兴。”

    我眼含热泪,一手拉着额娘,一手拉着阿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们俩暗地里为我也是殚精竭虑,只是从未告诉过我罢了。

    “额娘,这里头有些金银细软,是我这一年的攒下的,你拿回去看看能不能赎回那只镯子。

    还有这个小木马玩具,是寿膳房的小太监做了送我的,这个带给弟弟玩。”

    我快速地将手中的包袱塞进额娘怀里,不容她拒绝。

    “孩子,这些金银你留着在宫里用。”额娘想塞还给我,我赶紧后退一步。

    因有栅栏阻隔,额娘够不着我,只能又缩了回来。

    我含泪对她道:“额娘,我在宫里用不上这些,您拿回去和我阿玛该买买,该花花,别苦着自己,也不用给我攒钱。”

    额娘流着泪点头。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春天啊就是这样。

    守门的太监和护军开始催促,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

    我拉着阿玛和额娘的手万分难舍。

    “该回了,小雁心。下次还会有机会的。”刘昌河也催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