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如今四爷到底还在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是叫万岁爷认为四爷不满他赐的婚,岂非大事不妙?”

    “有劳嬷嬷走这一趟。”

    慧嬷嬷也算是苦口婆心,四爷却态度淡淡,慧嬷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按照德妃的意思,她还是硬着头皮把送子观音亲自给去了正院,又好好儿劝了一阵福晋,才讪讪离开。

    慧嬷嬷走后,四爷默默喝了半杯茶,然后拿起毛笔,一通笔走龙蛇写好,叫了苏培盛进来。

    “你明天去一趟景陵,”四爷指了指桌上写好的信,吩咐道,“把信交到肖嬷嬷手里。”

    苏培盛有些意外,四爷从前是派人给肖嬷嬷是送过不少东西去,但是送信还是头一次,而且还让他亲自给送去。

    也不知四爷有什么要紧事儿要交代肖嬷嬷。

    “是,奴才遵命。”

    ……

    是夜。

    “主子爷万安!”

    “起来吧。”

    四爷伸手把维珍扶起,上下一番打量,一身烟粉色旗装,用乌木簪子别了个斜斜的单螺,一双白玉似的耳朵上戴着对红玛瑙滴珠耳坠,家常又显得人气色好。

    四爷瞧着满意,总算不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了。

    四爷拉着维珍到软榻上坐下,维珍要坐到另一侧,四爷却没撒手,维珍只好跟他挤在了一处,甘草跟茯苓在上茶之后就很有眼力地退了出去。

    维珍脸颊微烫,在四爷胸口不轻不重推了一把,小声抱怨道:“四爷越发不正经了。”

    不正经?

    这才哪儿到哪儿?

    “既是担了不正经的虚名,那爷索性把这虚名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