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吧!”伴随着阵阵咆哮,一支支军团在广袤的魔法战场上交错交锋,剑戟挥舞,弓弦鸣响,在高挂天际的炽阳照耀下,场景壮丽非凡。今日已是六月二十三,浩宇在震慑三大营军心后不久,便带领他们来到京城外常用于武技演练的神秘平原,意图让三大营展示实力,以便自己了解这些皇家军团的真正能力。
此刻,伴随着杀伐的吼声,远观那些军团,确有威震八方之态。马蹄起落,人群如同破浪前行,分割战场,景象震撼。刘猛、关正杰和张文聪并未亲自指挥部下演练,而是骑马伴随在浩宇身旁。刘、张二人因身上的魔法创伤未愈,无法承受激烈活动,故由副手代为调度;而神机营的关正杰,则因场上交战的仅是五军与三千营,他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尽管军队并非由主将直接指挥,但经过浩宇的威慑,将士们不敢再有丝毫懈怠。看见浩宇与主将注视,他们不敢轻视,全情投入地按照往日训练的战术冲锋陷阵,使得原本干燥的战场扬起滚滚烟尘,更添肃杀气息。
浩宇站在上风处,凝视着下方秩序井然的战斗,心中却回忆起与田镜在此前的对话。田镜曾忧虑地说:“大人,虽然您一心要清除邪恶的巫术势力,但在他人眼中,您无疑是他们的忠实追随者,依赖魏忠贤的庇护才坐上高位。军队历来瞧不起这类人,您突然提出操练三大营,不怕他们会令您难堪吗?”
“这个问题我早已深思熟虑。但若想在京都拥有对抗巫术势力的足够实力,我现在只能依靠军队的力量。因此,这次军事演练是我争取三大营支持的良机。正如田老所言,要让这些粗犷的战士接纳我并非易事,但如果他们真心认我为主将,日后调遣他们便会轻松许多。”
“大人所言极是,看来您胸有成竹,难道已有收服他们的策略?”
"的确,要令这些战士诚服,无非是恩威并施。对于威严,我已经策划好了,就是找出那些顽固分子,给他们一个教训,那样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至少表面上会对我恭敬有礼。然而施恩就棘手多了。毕竟京都卫队的待遇优于其他地方,粮饷发放从不应延误,我难以在此处寻找突破口。但后来我深思,恩惠不仅仅是物质的,还涉及到精神层面,比如如果我能传授他们更卓越的战术,增强他们的战斗力,他们是否会真心归顺呢?"
田镜对于军务的理解毕竟有限,所以当浩宇提出疑问时,他选择了沉默。浩宇凝视着下方持续激战的明军士兵,心中暗道:"我已经树立了威严,他们不敢再对我失礼,但这只是开始。今天,我要检验我构想的策略是否有效,如果成功,三营的战士很可能会心悦诚服于我。"
就在浩宇沉思之际,旁边的刘猛已满面得意地笑道:"老张,这次我的三千营将士显然超过了你的五军营,也许很快你们就会败下阵来。看起来,平日里我们的三千兄弟训练更为刻苦,以后你可得加把劲了。"说着,他又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浩宇。
张文聪却并不认输,反驳道:"是吗?我不这么看。这次只是你们三千营占了地形的优势罢了。你看,你们的位置较高,而我们五军营的兄弟则稍低,而且此刻阳光正照在你们那边,这自然削弱了我们五军营的战斗力。换一个方位,恐怕你们三千营早就败给我们了。"
"胡说八道!这次老子的队伍靠的是实打实的实力获胜,你还不服气?我们问问浩大人,他全程都在,评判最公允。"刘猛高声询问浩宇:"浩大人,您说我们两个营中哪个更出色?"
"你们两个营各有所长,三千营攻击凌厉,五军营阵型严密,都堪称出色。"浩宇早已留意到两人的争执,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位营指挥官怎么还会像孩子般争个不停呢?
听到这话,张、刘二人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并非他们非要分出胜负,主要是想让浩宇知道他们带兵有道,绝非无能之辈。刘猛忍不住自夸道:"浩大人,可不是老刘吹牛,在我的带领下,这些兄弟都是大明军队中的精英,以一当十不在话下。如果朝廷准许我们前往辽东,区区金军根本不足为惧。"
张文聪闻言,亦附和道:“老刘此言甚是,非我张狂,我五军营的勇士,无论单挑或是阵前对决,皆是世间罕见,别说金国铁骑,便是昔日横扫寰宇的魔族铁甲,吾亦无所畏惧。”话音刚落,刘猛面色微愠,何故总要在言语间压过我一头?岂未见三千营此刻已占据上风?
一旁沉默寡言的关正杰见二人针锋相对,不禁苦笑,本应此时出面调解,无奈二人因旧怨对他视若无睹,只能无奈摇头。就在此刻,一个毫不在意的声音响起:“尔等勿需自矜,实乃坐井观天,不识天地之广大!”浩宇适时开口。
张、刘二人闻浩宇嘲讽之语,脸色骤变,立刻反问:“浩大人何出此言?莫非认为我两营兵马不足为贵,入不了阁下法眼?”
“精锐与否,能否与金军抗衡,非尔等一言定论,须以事实为证。”浩宇语气平缓,“在京畿要地久居,未曾亲历沙场,竟敢妄言,实令我惊讶。”
“倒是我记起了,大人曾远征辽东,与金人交锋多次,何以断定我两营不如金人?”张文聪见浩宇轻蔑,心中愤慨,不顾伤痛,大声质询。刘猛虽未直言,但面上的不服尽显无疑。
浩宇轻轻拂去张文聪激动之下溅到自己脸上的几点唾沫,不恼反笑:“我确有凭证,只是担心动摇两营士气,还是不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