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去释放底舱的人,浩宇则引领他们来到船尾楼的入口。

    年长一些的人说:“大哥!我叫赵威,这是我弟弟,赵海!大哥有何吩咐,尽管说!”

    浩宇对他们微笑道:“兄弟俩守住这个出口,一旦有人想逃,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注意安全,形势不对就去找爹,明白了吗?”

    赵海听完,对浩宇的安排有些不满。他认为自己兄弟应该跟着浩宇冲进船舱大杀四方,而不是守在这舱门口。

    他正要开口,就被大哥制止了。“小海!爹刚才让我们一切都听大哥的,你忘了?”赵威见弟弟还要说话,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赵海不再言语,只是低声嘟囔:“总爱打我头,早晚被打傻了!”浩宇听到赵海的话,强忍住笑意,这赵海真是个活宝。

    当下,他没再多言,一手提着铁锤,步入船尾楼。其实,船尾楼的舱门通常在夜间都是从内部反锁的,只是这些叛军脱离大部队,松懈之下忘了锁门。

    这点疏忽让浩宇轻易进入了船尾楼。他进来后,环顾了下这个并不宽敞的船舱。

    只见船尾楼的舱室里,一根柱子上悬挂着一盏黯淡的灯笼,室内横卧着8具醉汉,他们沉睡如泥,鼾声如雷。地上散落着残羹剩饭,一坛酒慵懒地倒在一旁。

    显然,他们昨夜畅饮过度,连收拾的心情都没有就进入了梦乡。这反倒给了浩宇从容行动的机会,毕竟,他并不想与一群亡命之徒硬碰硬。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哪怕只是一处微小的伤口也可能致命,浩宇并不想测试自己免疫力的极限。这样的事情,能避则避,能不做就不做。原本的计划是封锁船尾楼,不让叛军有机会群起攻之。

    现在叛军全都熟睡,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他开始逐一解决,悄无声息地拧断他们的颈项。

    一切起初都很顺利,直到他处理到第7个人时,不慎碰倒了一坛酒。酒坛在静寂的船舱内滚动,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滚了几圈后才撞到墙壁停下。

    这声响惊醒了最后一个叛军,他迷糊地睁开松懈的眼皮,嘟囔道:“大半夜不消停,都找死呢!”然而,当他看清舱内站立的浩宇,瞬间瞪大了眼睛。酒精的麻醉此刻全然消散,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新来的工匠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他看见那些颈部扭曲的同伴,背脊一阵寒意。真是吓死宝宝了,要不是自己机警,今天就差点被这混蛋偷袭了。

    他刚想伸手去拿旁边的柴刀,浩宇已朝他猛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