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任顾不上腿痛,翻身跪倒在地哀求:“大人开恩啊!小人再也不敢了!这次放过小人吧。小人定会痛改前非,忠心耿耿为您效力。小人还有用处啊!”但这恳求并未触动常笑。

    王世仁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卑鄙小人煽动所致。他未曾想过,如果没有赵任,自己是否会做出同样的事。世人都像乌鸦看猪,只看到别人的黑,看不见自己的黑。

    王世仁听到赵任为了保全双腿,愿意改投他姐夫,做他姐夫的走狗,顿时怒火中烧。你这个赵任,我刚才还想为你求情,你真是个无耻之徒,转眼间就成为别人的狗。这如何能忍,王世仁立刻冲上前,狠狠地踹向赵任。

    将赵任踢得滚地狼狈,王世义怒火未消,嘴上还不断咒骂:“你这畜生,若非当年你自愿将妻子献于我,我会任命你为幕僚?这些年,你的计策哪次不是引我入歧途?要么怂恿我去寡妇家寻欢作乐,要么教唆我去尼庵戏姑。还美其名曰风流雅致,你简直是胡闹!”

    王世义的责骂令常笑夫妇惊愕,常氏听着,眉头越锁越紧。最终,她忍不住拉住王世义,对着趴地的赵任说:“原来这些年我弟的顽劣都是你这畜生出的馊主意,你读书读到哪里去了?你是罪魁祸首,是我弟堕落的根源,今天不能轻易放过你。”

    常氏转头对丈夫说:“相公,赵任恶劣至极,今日必须严惩。绝不能放过他。”

    常笑柔声回应夫人:“夫人所言极是,赵任必须付出代价。来人,把这个败类拖出去,杖打一顿,扔到乱葬岗让野狗撕咬!”

    赵任哭喊着被拖出去,结局凄惨无比,真是应验了那句:恶行终有报!

    处置完赵任,常笑夫妇正商量对策,外头有人禀报,私盐贩子中的一个回来了。常笑立刻命人带盐丁进来,一见到盐丁便询问他是如何逃脱的。

    盐丁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常笑。他说自己是卫海盟释放的,信是卫海盟要他亲手交给常笑的。

    常笑接过信,打开一看,不禁皱眉。他并非对信的内容感到困扰,而是信上的字是从左到右横写的,每个字还缺了几笔,且用的不是毛笔,而是一种细长的炭笔。木炭笔通常是木匠划线用的,看来卫海盟的浩宇外表光鲜,实则粗鄙不堪。

    心中暗讽了浩宇一番,他才开始读信。看完内容,他的手都在颤抖。常笑费了好大劲才平息愤怒,把信递给王世义。这与你有关,你自己看吧!

    王世义见常笑的反应,已预感到不妙。看完信,他彻底崩溃,扑向姐姐痛哭:“姐姐,我不能失去千户所,那是父亲留给我的,谁也没资格夺走。没了千户所,我怎么活啊!”

    常氏不明所以,从王世义手中接过信,仔细阅读。看完后,她也沉默不语,等王世义哭够了,才对他说:“就算你不放弃千户所又如何?你能战胜浩宇的卫海盟吗?你能保护得了千户所吗?你以为现在还有谁会帮我们,恐怕多数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