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程鹏,还能有谁?”

    萧征一把扯下了刘大人腰间的令牌,“刘大人,这玩意儿你得借我用用。”

    “不然,别人可都当我是个可以随便踩在脚下的小县令呢!”

    他的锐眸中当即爆发出阴狠,就连一旁不满的刘广昌都吓得后退了两步,“萧常在,你发什么疯,快还给我……”

    “刘大人!”

    萧征将脸瞥向刘广昌,嗜血般的阴戾容不得他的拒绝,“别忘了你现在脑袋还能长在自己头上,是谁的功劳!”

    “程鹏当街刺杀本大人,还是在西平县!”

    “他万万不该连我老婆的性命也一起威胁,刘大人若是敢拦我,也别怪本大人不客气!”

    他一路上都在压制自己的愤怒。

    为的,就是不想再吓到徐竹灿。

    现在徐竹灿在屋里,敢有挡路的话,萧征当真可以不择手段。

    刘广昌从来都没见过萧常在这幅模样,不免被吓得抖了一抖,连忙赔笑,“萧大人此言差矣。”

    “如今程鹏是你我共同的敌人,杀了他,最大的受益人是本大人,本大人应当高兴才对!”

    “更何况,他今日敢刺杀县令,明日就敢刺杀朝廷刺史!”

    说罢,他的目光又放在萧征手中的令牌上,“以本大人的名义去讨伐他算什么?”

    “哪怕萧大人把这庆安州都翻个天翻地覆,本大人都给你扛着!”

    “呵,大人最好能说到做到。”

    萧征说完,将手指上的令牌转了个圈后,塞到了兜里。

    想起还在屋里等待自己纵情欢愉的维娜,刘广昌并未久留,安抚了几句后便回去了。

    直到他离开,于雪才终于从房梁上探出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