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小爪,皆作跪地状。

    绿豆般大的身子,不住的向渡佛祖作揖。

    渡佛祖但笑不语,只是又将它放走了。

    那飞虫比人重恩义,得了活命之机,便是卑微至极亦不忘感恩,临飞时更是再三作揖道别。

    “陛下,可是看明白了?”

    天帝急得都快火烧眉毛,他哪里还有心思看渡佛祖打的什么禅机。

    只是极力自持耐心,道:“白赜愚昧,不通物法。

    但启一事不明,伏请佛祖解惑。”

    “陛下是为胡今生而来?”

    “是。”

    “如此,陛下但请自观。”

    倏然,杯中涟漪荡荡,须臾宛若平镜,内中景物一一显现,亦可胡今生尚在期间。

    这……胡今生仍在,岂非是在说魔尊另有其人?

    倘若如此,那离儿他……不好,得需赶紧回去。

    念头一通,即拱手道:“白赜尚有他事,改日再来叨扰。”

    说罢,别过渡佛祖。经至米处,两人交耳几句,旋即匆匆踏离听风闻禅。

    待其走远后,渡佛祖垂眸微启一线,悲悯的将清茶洒向大地。

    时清水即化飞鸟,扑棱棱的飞入林间:“出来吧。”

    倏然,虚空荡漾,般若飒然降下。

    端掌合什,跪下道:“般若妄为,恳请佛祖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