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念禾没吭声。

    他又说:“你是最有资格帮我接电话的人。念禾,做的很好,下次继续接。”

    “……”

    凉念禾根本不懂他的脑回路。

    她帮他接个电话而已,他倒是想的挺多,还扯到什么有没有资格上面去了。

    “是太吵了,我才接的。”凉念禾回答,“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睡得这么沉,威廉起码打了十多个电话……”

    司墨离淡淡道:“念禾,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才受了伤。”

    虽然他表现的很平常,不喊痛也不去医院,但这并不代表,他的伤势很轻。

    只是他想低调的处理。

    伤口疼,睡觉能够忘记这种疼痛,而且他临睡前还吃了几颗药。

    药里面……有助眠的成分。

    凉念禾这才恍然大悟。

    她就说司墨离怎么比平时睡得死……

    “凉念禾啊凉念禾,”司墨离看出来她真的忘记了,叹息一声,“你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伤了我,扭头就不记得了。一点都不知道要心疼我。”

    她回答:“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

    他捏捏她的下巴,自嘲的笑了笑。

    爱一个人,也许就是把一颗心捧到对方的面前,对方是同样小心翼翼的捧起,还是扔在地上,随意的踩踏丢弃,都是对方决定的。

    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看着。

    而且……如果对方丢了,自己还会捡起来,再次捧到对方的面前。

    一次又一次,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