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阵冷风吹袭而来,枯树上片片黄叶扑簌簌落下,

    飘落广海的肩头,

    又被他胯下壮马带起的劲风卷走。

    及腰深的荒草丛被这横风压弯了腰,终于显出大马的四蹄,点落深深草木中,像是枯黄海量里的一叶黑色扁舟,颠簸着前行。

    广海怀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童子,

    驱马在这枯草原上奔行。

    他不时扭头看向身后——东西二院长老派过来的那两个僧侣,不知为何不先去寻他们自己的佛子,反而对他穷追不舍,

    “他在那边……”

    “……帕佐拉家的子嗣,必然被他捉到了不知哪里去!”

    “既然他下手这么快,也莫怪我们狠毒,把他手里的昌云宗本家子嗣也给杀掉!”

    后方,

    有双马奔腾,紧紧追迫着广海。

    广海心中暗暗叫苦。

    他虽是一名戒律僧,掌握了多件系缚之器,但一直以来都还未碰到合适己身的诡,未能完成系缚。

    以他一人之力,与后面的广明、广通中的任一个对抗,都绝对不可能输,

    然而,让他独自面对那两个僧侣,

    他却就毫无胜算!

    当时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着广全在‘钶焉庙’里候着自己?

    让其和自己一同来带走‘佛子’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