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饭,她钻进画室里看棉花娃娃,整整齐齐摆放,她挺满意地抱了两只回房间。

    手机还在震动。

    她总觉得刘怀英这人这时候失去父亲心情低落,不知道烦谁,烦上她了。

    她不想了解,更不想知道太多,她并不乐意待在徐敬西身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这个漩涡,她这样的平凡人淌不了。

    她边走进衣帽间找睡衣,一边刷朋友圈,很简单又接地气,吃喝玩乐发工作上的牢骚,有时候特别好奇徐敬西的微信好友里都有哪些人,是美女还是朋友?

    摘下手链放置物柜时,无意之间,开错地方,打开一个她从未打开过的小抽屉。

    里面只有一方黑色盒子,看起来崭新,安安静静躺着没被动过,装了几枚奖章,样式精致的五星设计。

    黎影立马合上盒子,这真不能乱动乱翻,突然想到“冒犯”二字。

    推好抽屉,离开衣帽间的时候,她默默回头看了眼那间小抽屉。

    是他的过去吗,她从不了解,他从不提及任何私事。

    这么优秀吗,4枚。

    可他脾气怎么这么差劲。

    -

    燥热夜晚,四周漆黑,徐敬西在山底场练枪。

    来时,说要开全照灯,他寡淡来一句:“不需要,黑就黑。”

    小李站在一旁静默,手拿矿泉水瓶,听无缝衔接地声响。

    徐先生手里是专用型的FNX-45,出场便配置的昏暗环境夜视镜。

    等他换弹夹的空隙,蓝牙耳机里响起宋政清的声音:“14个人,还是才找到13个人,目前那位头目彪哥,至今下落不明,人间蒸发,棘手难题。”

    徐敬西没心情接话,摘下黑色手套放好,单手从容插进黑色西裤里,抬头看了眼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