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都听笑了。

    拿珠宝当石头握在手里,奶奶地喊人,同刚刚世界末日来临嚎哭的声音判若云泥,这给开心的。黄总最后补一句不许闹脾气了,那边笑咯咯‘嗯’,轻松挂电话。

    真好哄,徐敬西伸手拿冰咖啡抿了抿,不是,这就哄好了?

    怎么给黎影买这儿买那儿,从未见她开心,还要斥一句亲一口,她才肯做小伏低地亲过来,说谢谢。

    放下咖啡,他睨了眼黄正炜。

    黄正炜抬手,遣退秘书团,自席位对面入座,给他换香炉里的线香。

    “年纪还小,我不花钱哄,以后被别人哄走了。”黄正炜道。

    徐敬西翻了页股东协议书:“几个数?”

    黄正炜从容不迫:“1.3亿,昨天在保利拍卖场拿了套珠宝回来给我太太,没给女儿带,今天顺便补偿。”

    徐敬西啧了声,抬眸,打量对面爱穿白色休闲po领衫的男人。

    “您要选吗?我帮您挑几样回来?”黄正炜问。

    对此,徐敬西不屑一顾,他什么都给过了。

    “她不喜欢。”他执钢笔刮纸落字,淡静淡然,“她喜欢600的包,装画笔。”

    给黎影买的礼物,她一旦知道价格她会默默收进柜子里发霉,以前挺爱一款小巧精致的手表,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爱了。

    自此没见过她手腕有手表,空空的。

    “满足她渴望的一切需求?”黄正炜对爱情不曾研究,也不曾在外招三养四,但有自己说话的套术。

    “我看她不像单纯为了图利益,她往日挺喜欢听您的话,跟在您后面规矩懂礼,除了怕您,也许是想和您好好在一起?”

    说着,黄正炜放下香炉,接过助理泡好的茶,轻放在这位爷对面。

    徐敬西杯盖刮了下杯中茶沫,未了,对茶汤出色不满意,放下杯子。

    也不过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