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散淡移眸,看了她一眼。

    诚然,奕佳正好抬头,对上男人无波澜的眼眸,深宽的双眼皮一片倦怠地勾挑,并不显凶。

    奕佳还是被他这一眼吓到了,像灌了听话药水般,老实本分说完。

    “甚至可以说,我比徐先生您早知道梁家的意图,跟梁家二小姐接触过,她常问我,您有没有和阿邺玩到一起,在哪玩。”

    奕佳摆手:“不过,请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和梁蕴说,阿邺更不会破您的规矩。”

    唯一得罪这位爷的,就是什么都告诉黎影。

    “阿邺的二姐说了,你在外面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宠着养,她其实知道,但你往后都是要成家的,等你玩够也好,梁家并不急。”奕佳继续道。

    听完,徐敬西寡淡一笑,没反驳。

    “我以后绝不会再告诉影影。”奕佳补充。

    十分钟前,那支箭矢直逼她的后背射击,侵略性极强,太子爷分明就是针对她。

    并不在乎她是男是女,惹了他,他管你性别?

    要不是射击场生怕伤了这群贵公子,将箭矢的尖刃保护极好,真上能伤人的利箭给贵公子玩,他估计都不犹豫。

    徐敬西来了句:“何曼莎的事。”

    这位尽管轻言慢语,骨子深处的气场太强势,奕佳根本不敢瞒,“也跟影影…说…说过。”

    但凡知道的,奕佳都跟黎影告密了。

    徐敬西面容冷淡了几分,声线沉了沉:“你们一天到晚吓唬她。”

    奕佳默不作声了,论吓,不是他自己薄情玩出来的事吗,难道说他以后娶的不是与他能力相当、门楣互相知根知底的女子吗。

    男人问:“她怎么说。”

    奕佳凭对黎影的了解,如实道:“影影一向保持沉默,埋头忙自己的。”

    “实在是我自己多嘴的问题,我不该把何曼莎的事擅自告诉她,我真的…不是想挑拨离间,您也知道,她生性单纯,弱不禁风的,喝瓶汽水易拉环都拉不出来,非得要用吸管一点一点吸,重的东西她也拎不动,我那天晚上喝了点酒,看她瘦弱的肩膀,就管不住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