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白色奔驰停在东山墅的砾石院,三楼的一整层黑漆漆,学会给他省电了?

    徐敬西换了边手拿西服,开灯,盯看床上睡觉的小姑娘。

    怀里抱她最爱的小呼,枕边还有一只绿头发的棉花娃娃。

    徐敬西丢开西服,俯身,大手熟练地攥住被子里的脚踝,扯出来,手指勾住血红色的脚链,习惯性拨弄两下铜铃,安静的缘由,轻轻撞击,听着极为悦耳。

    她翻身子,长长的睫毛不舒服地翕动了下。

    徐敬西捏一把她脸蛋:“几天没回来,不等我就睡了?”

    黎影迷迷糊糊皱了一下眉,偷偷在想…

    什么几天,从斐济回来已经20天,他回东山墅不过四次,还是三更半夜来,天亮走。

    明明发觉她醒了,可看她,小姑娘抿紧唇瓣就是不说话,徐敬西觉得好笑:“在我面前装睡么,黎影?”

    黎影干涩地睁开眼睛,咫尺距离,一张棱骨线条卓绝的俊脸越过灯束跌入眼帘。

    徐敬西挺满意她傻傻睡不醒的懒样,像只贪睡的波斯猫,手指撩开她额头的碎发:“没良心,多要一次就哭,说画画卖不出去也哭,哭什么哭。”

    “画要是卖不出去,我全买了成不成。”

    黎影动了动唇,嘀咕:“您也没买过。”

    说得也是,徐敬西手指轻曲,敲在她额头:“哪儿病了喝上中药?”

    黎影犯困,钻回被子里:“不是大病。”

    “我看看。”

    没等她答应,徐敬西已经剥掉她睡衣的吊带,两根细细的肩带堪堪挂住玉臂,甚至没感觉到男人用力,棉帛断裂发出一声‘撕拉’,她连忙爬起靠到床头,双手捂紧衣领。

    她呓语:“哪有检查生病也要脱睡衣的。”

    小姑娘头发有些乱,藏在墨发里的小肩膀微微颤动,这样看,瘦得不行,他还没开始欺负这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