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清起身接档案袋的时候,无意窥见笔记本电脑里的画面,不自觉一问。

    “侯卫东?她看得懂吗。”

    徐敬西掸一掸烟灰:“教过。”

    她还嫌他卑鄙阴毒,说他把身边所有人当马新贻来铺路,那又怎样?他逼谁了呢。

    那些人在他身边谁没换到利益呢?

    片刻,他哑声补充:“教不明白。”

    宋政清慢条斯理拆解档案,说了句:“那人来过,说是亲自给你道歉,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记住,姓柯?”

    徐敬西轻蔑一笑,压根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似的。

    “道歉?”

    浑浊烟霭里,不轻不重地两个字从他口中缓慢道出。

    宋政清点点头,补充:“不是四九城的人,跟黎影一个城市来的,几个人合伙开了家商贸公司,来保释的人是这么说。”

    关于柯承印的名字,有人同徐敬西说过,同样没记住。

    “姓柯的说要道歉,外边的人让他走了,不招待。”宋政清慢悠悠看文档,嘴里说着其他事。

    徐敬西叼着烟,对此不屑一顾:“道歉有什么用,谁认识他呢。”

    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年轻,黎影身边也就这么个货色了,这就怂了?

    还以为有多爱呢,还以为对黎影有多舍弃不了呢,还以为对方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跟他抢呢。

    就这点深情也不是深情的心动?

    也值得她心软去善后?

    还真想不通。

    也是,都是年轻孩子,荷尔蒙泛滥的年纪,情情爱爱张口就来,动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