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起身,示意她跟上来。

    他声音缓缓响起。

    在一间干净的屋子里,黎影面前是一碗鱼汤和米饭,以及四小碟主菜,一碟酥糕饼,一瓶牛奶。

    夜里。

    他和她那天,排坐在夕阳余晖里,这里*区重地禁止抽烟,他唇抿得极不舒服。

    她十分诚恳地说:“我知道是先生给的,可我这个人没什么志气,只想在您身上要这么多,我只想画画,开画展,接触任何跟艺术有关的东西,得到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接触到的优势资源和人脉。而且,我今天无意看过新闻了,对你的世界,对你的姓氏,我更没有异想天开的想法了,我做的还不够有规矩吗,我觉得应该合你心意才是。”

    徐敬西气笑了都:“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特别讨厌,你现在有钱了,有德园了,有好前途了,满足了,翅膀硬了?”

    她说:“回市区要好长的时间,附近应该没有餐馆吧。”

    邃,放弃。

    …

    她点头,做小伏低的:“您很好,吃了您钓的鱼,就是吃人嘴短,四舍五入等于好,非常好。”

    “我的话,您又不信了?”黎影复问。

    看见不远处的旗扬房里出来一个人,距离远,模糊的身影笔直挺拔,乍一看,是抓鱼那个的soldier,他似乎抬手碰到额间,敬礼的动作规整严肃。

    然后,对方朝徐敬西大声一问:“报告,鱼汤,炊员煮好了,是给谁的,您喝吗。”

    徐敬西只要一次,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她,把可怜的铃铛弄干净,系回她的脚踝。

    坐她对面的男人也不吃,孤独坐那儿刷手机。

    回到别墅,黎影匆匆上楼,看见徐敬西进书房,而不是来收拾她,松了口气。

    这个白手套司机是不能交心了。

    那语气意味不明,黎影怎么听出来在说自己呢,但这个想法很快被空腹的肚子压下。

    黎影看了眼里小李的背影,小李只认真开车,不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