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徐敬西看她一眼后,径直进屋里,‘砰——’地一声,门突然关上,黎影似乎听到了一声斥责声。

    “你电脑坏了是吗?”

    “让你说话,哑巴吗?”

    片刻,对方:“这是流程,您的人也不能破例,这是原则,保护得很好了,一直盯着没松过,您再问,我打电话告诉徐…”

    “你打,有他号码吗,我可以给你,打啊。”他补充,“去跟他说试试。”

    徐敬西揉她在怀,觉得她的眼泪都甜了呢:“小东西,知道想我了。”

    肩膀抖动,哭得这样委屈,徐敬西也不跟她计较答案,让她一回能怎样,大手揉她的后脑勺,爱抚般:“影影,这条路即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不能信任我吗,信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吗。”

    明知道这位矜贵的贵公子发脾气狠。

    那些人看他不爽的人一直暗中找机会弄死他,结果,他赢得彻底。

    权力唯稳,高位捭阖,他孰轻孰重该怎么走,该怎么下手。

    “其实,你一点不在乎有没有人关心你,对你来说似乎不重要,不在乎别人是否担心你在新加坡出事,想想,真是天真了,四九城徐家培养最好的一张底牌,一位一直在权力漩涡位高权重的贵公子,怎么可能轻易陨落,怎么可能轻易被别人设局。”

    男人倏而弯唇,张开双臂:“没事了。”

    可是小姑娘还在徐敬西怀里抹眼泪抽泣,哭得身子一抽一抽,脚踝的铃铛跟着一叮一响,响撞的那几下好似也很委屈。

    进来送点心的阿姨愣在门口,轻轻带上门,其实那个人回来过,没找到她,她去大觉寺了。他也就不了了之。

    就那种,任人无法想象的手腕,任世界坍塌,他可以永远不会有事。

    她始终偏着脑袋不看人,迅速站起身:“先回家。”

    男人追问:“那你真的相信我了吗。”

    跟在后面的徐敬西开灯,看着被子里偷偷流眼泪的小姑娘。

    她埋进他湿透的衬衣面料,也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和涎香薰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