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咬着牙,不断地换挡踩油门,强烈的推背感瞬间传来。

    我抓着副驾驶上方的把手,一脸慌张:

    “明哥,你这是得罪谁了?”

    “不是我,是虎哥,和徐二麻子手下的赵斌,前几天有了过节!”

    阿明快速转动方向盘,好在早上车不多,道路也不算太滑。

    一台桑塔纳和一台面包车,就这么在大马路上,上演速度与激情。

    阿明看了眼后视镜,见后车紧紧跟随,开口怒骂道:

    “妈的,和狗皮膏药似的!”

    “小天,你座椅下面有家伙,给他放几响!”

    我听完伸手向座椅下一摸,摸到个铁疙瘩后,拿出来一看顿时懵了。

    手里是一把锯掉半截枪管,改装后的喷子,也就是霰弹枪!

    阿明见我发愣,边控制方向盘边骂道:

    “看鸡毛呢!赶紧摇下车窗,轰两枪,要是被他们逼停,我们就完了!”

    我被阿明的喊话骂醒,手中这火器我小时候在农村跟着姑父打鸟的时候,也开过几枪,虽然精准度不高,但吓唬人足够了。

    求生的本能,让我将所有顾忌都抛在脑后,摇下车窗,伸出去半个身子,对着面包车,胡乱的扣下扳机,邦邦打了两枪。

    果然面包车突然一晃改变方向,而阿明趁着这个空档,将车开出了市区,来到一处未拆迁的平房村落附近。

    阿明停车后,我手里的枪管尚有余温,而且惊魂未定。

    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在市区开枪,若是有人报案,我这不又得进去么?

    阿明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

    “别害怕小天,他们不会报案的,衙口那边,虎哥的大哥也打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