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咎重复了一遍,这次说的是肯定句:【祝宵,你别又想耍赖,你就是想见我。】

    祝宵不想跟他进行这种幼稚拉扯,回了他一个句号。

    邬咎把这当作祝宵的投降信号,用一种勉为其难的胜利语气说:【好吧,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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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宵不知道邬咎想了什么办法,但在邬咎想出办法前,祝宵先受到了启发。

    起因是张岳秀发来了他的论文初稿。

    论文方向大致是丧葬礼制与生死观,初稿问题很多,首当其冲就是切入点太大。还有一些词句不怎么通顺,一会儿说人话一会儿说鬼话,不知是不是自己提前用降重软件改过一遍。

    有几句祝宵甚至没看懂,正好张岳秀发来消息,就直接在微信通话上问了。

    面对祝宵的疑惑,张岳秀回得很小心:“意思就是,这个墓俑身上的图案表达了对墓主人投胎转生的美好念想……”

    祝宵总算明白他刚刚为什么没看懂了,“你把‘来世’改成‘过世’了。”

    “啊!”张岳秀尴尬得不行,暗自庆幸还好这是在微信上而不是祝宵面前。

    祝宵又问了几个问题,将张岳秀的论文梳理了一遍。

    梳理的过程中,他突然又想到了邬咎。

    邬咎已经死了,骨灰葬在墓园里。

    他会有来世吗?

    没等他细想,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这次是祝宵的妈妈,章瑞君。

    祝宵家在外地,她偶尔会打个电话来,关心一下祝宵的近况,顺便催促一下他的人生大事。

    不过以往都是干巴巴地催,这回不一样,这回有事例可以双管齐下。

    “表妹在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