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放着炭炉,先一步上来的谢疏鹤已经给楚桉解开了襁褓,靠近炉子,把楚桉身上暖热了。

    在楚轻盈进来后,他放了楚桉在一旁躺着,伸手就把楚轻盈拉了过来,直接给抱坐在他腿上。

    他自己用身体给楚轻盈暖着,也让楚轻盈烤着火。

    楚轻盈的手确实一片冰凉,顺着谢疏鹤的衣襟滑进去,贴到了谢疏鹤的心口上。

    谢疏鹤一个激灵,胸膛肌肉都紧绷颤了颤,是被冰的,也是因为剧烈的酥麻感。

    谢疏鹤却忍着楚轻盈身上传来的寒意,脱掉自己的披风,把楚轻盈往怀里揉了又揉,给楚轻盈暖着。

    “有没有因为太想我,熬不过去伤害自己?”楚轻盈其实在检查着谢疏鹤身上有没有伤,背对着马车坐在谢疏鹤腰上。

    她把谢疏鹤压在马车壁上,两手捧着谢疏鹤的脸,顾及着孩子和香媚还在,她才没吻上去,只抵住了谢疏鹤的额头。

    这是谢疏鹤第一次和楚轻盈分开这么久,可想而知,这对于谢疏鹤来说是多大的痛苦和煎熬。

    他抛开了平日的清冷自持,抬起一手盖住楚桉那双乌黑明亮正转着的眸子。

    谢疏鹤含住了楚轻盈的唇瓣,哑着嗓音,“没有伤害自己,就只是太想夫人了,以至于茶饭不思,夜里无法安眠……”

    他连上朝都不去了,请了好几天假,要不是想着得过来换楚轻盈,他可能一口饭都不愿意吃。

    晚上睡不着觉,躺在榻上抱着楚轻盈的衣服还不够,他对着楚轻盈的每样东西,来缓解思念之苦,煎熬到是真的想在自己心口上划上几刀。

    他病倒了一次,又喝了药强撑着。

    他都不敢让楚轻盈知道,他想楚轻盈想得掉了好几次泪。

    此刻谢疏鹤也好不到哪儿去,灼热的液体从布满血丝的碧眸里涌出来,趴在楚轻盈肩上,带着泣音一遍遍呢喃,“夫人,夫人……”

    他好想她,好想她,想得都要疯了。

    曾经楚轻盈是谢昭川的未婚妻,他没有得到过人,尚能克制着,始终没有逾越一步。

    但在他得到了楚轻盈后,他就忍受不了片刻的分离了,相思成疾,度秒如年,剖心蚀骨。

    谢疏鹤对楚轻盈渴望至极,恨不能立刻与楚轻盈融为一体,却只能死死压下去,只在楚轻盈耳畔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