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届宴会上总是他独占鳌头,那曲高和寡的感觉让他错以为普天下只有自己一人,如今他盯着青鸟的作品看了看,又看了看,顿时匪夷所思的“咿”了一声。

    “是你,你就是青鸟?”

    申怀难以置信的提高了尾音,死盯着那佩戴了白玉面具的女子。

    旁边的武媛媛大笑三声,扬眉吐气道:“刚刚比赛的不过你和这位姐姐罢了,青鸟自然是她!”

    “这……”

    申怀魔怔了一样靠近张贴的纸张,一把撕扯了下来,“这如何可能?你一女子,怎么可能写出这等钩深致远的作品,这首诗无论立意、格调,都比我的略胜一筹,你怎么可能?”

    苏玉瑶却笑如春樱,起身后,不卑不亢道:“游戏笔墨罢了。”

    “果真是你?”

    武媛媛掐腰皱眉,鼓睛暴眼,她指了指苏玉瑶,“是我亲眼看到这位姐姐写下“青鸟”两个字,这自不能造假了,你如半信半疑,可再次较量。”

    “武小姐,不可得意忘形。”

    她轻柔谴责。

    武媛媛感觉这陌生女子为自己找补回了丢失的面子,更感觉面上光彩,遂沉默不语。

    她还以为苏玉瑶早离开此处回家去了,但只要有人能战胜这群眼高于顶的男子,她就欢喜。

    潘棋从申怀手中将那张纸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

    终于,他仰天长啸。

    “我是庸才,我是庸才,我是庸才啊!”

    苏媛媛咯咯咯的笑,“你可不是庸才?如今还班门弄斧吗?”

    “不不不,不了。”

    潘棋哗啦一下就要下跪,苏玉瑶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了,“阿郎为何行此大礼?”潘棋作揖,“拜你为师,将来也好传授一二。”

    苏玉瑶起身,“那是不必,山川草木都是诗情,更何况,写书需要天赋,那是三分天注定的,您在丹青上无人能敌,又何必固处处都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