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叶南嫣没能抽出时间来,她的嫁妆全堆在东厢房。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简直吓了一跳。

    上辈子叶南嫣就知道叶南曦的嫁妆多,可不知道这么多。

    单压箱底的银子就有两万两,更别提铺子庄子就有好几家,田地也有五百亩。

    难怪叶刘氏总是说这些是她替叶南曦攒了大半辈子的东西。

    一般人大半辈子,都攒不出这么多来。

    叶南嫣莫名有些心虚,转念一想,上辈子她被叶南曦牵连,连命都没了,她要她点钱财怎么了。

    这辈子她不仅要拯救叶府,还要拯救叶刘氏的娘家人,没有银钱,她如何行事。

    性命和银钱相比,孰轻孰重,是个人都该知晓。

    这般想着,叶南嫣心虚感瞬间消失。

    将嫁妆整理妥当,摆入库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前院的管家邓兴为前来通报,“王妃,府外有一中年男子求见,说是您父亲,奴才不敢贸然带人进来,便让他在前院等着。”

    他微微弯着腰,姿态谦卑,不似内院的婆子见到叶南嫣,或表面恭敬或害怕或是不屑。

    叶南嫣颇为意外的看他两眼,这才发现他很年轻,估摸着不到二十岁。

    二十岁不到就是前院管家,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水分吧?

    她犹豫了片刻,道:“劳烦邓管家带路,我前去会一会。”

    “是。”邓管家往后退了几步。

    他总是弯着腰,不敢抬头,就连带路也是在一旁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叶南嫣皱了皱眉,感觉他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察觉不出来,叶南嫣所幸思考起,大晚上求见他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