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眼前的那个混小子,竟是当真很在乎他的那个妹妹后,他终究还是没有将……“温伏已死”的这个消息,给说了出来。

      一想到……顶着温伏那张皮囊的刘衣紫,会与面前的青年,大打出手后,清临渊便又很是坏心的……期待了起来。

      谁让对方,竟是敢拿墨,泼他来着!这,便是那混小子的报应!该!他就真的是……活该!

      越发坚定了心中想法的清临渊,盯着紧握缰绳的那双手上的……指甲缝中,还留有些许,清理不掉的墨渍后,便愈加的,沉默寡言了起来……

      五匹马儿就那样……快速、又步调一致的前行着,前行着。

      留下了风驰电掣的急影,与一阵飞扬着的……尘土来。

      从汴州去往兖州,日夜兼行的话,需要一日的路程。当然,这还是在马儿不吃不喝,且匀速快跑的前提下。

      而崔少愆他们五人,自是不可能会这般……执行的。

      几人出发之时,已是巳时,故而他们最快,也要明日巳时左右,才会达到。

      可是小巧灵活的信鸽,就不用限制于那……陆地的局限性了。

      信鸽一个小时,能飞行八十,到一百二十公里左右,而成年又健壮的鸽子,则会飞得更快一些。

      所以,从汴州到兖州的路程,信鸽实际仅需要……飞行三个时辰,就足够了。

      尤其当这只信鸽,还是提前一天,就“起飞”的情况下。

      那日,回去勾栏后的新雨,因着性命攸关的威胁,思来想去之后,还是连夜给刘衣紫,送去了一封书简。

      所以——立刻就决定了,要返回汴州的对方,亦是寻着借口,便乘坐着马车,一路南下了……

      始终将——“她不能给兄长添乱”的这个理念,留在脑海中的刘衣紫,仅剩下的唯一念头,便是……归家了。

      偏偏命运,是一门很奇妙的——玄学。

      它很爱跟认真生活的人们,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并给他们安排上了一出……别出心裁的新颖设计来。

      所以……

      打算休养生息,并储存体力的五人,为了明日的一场硬仗,不待夜幕的降临,便踏入到了那……客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