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花漫地的月桂小院里,一个身着单衣,长发披散的俊朗少年正伏于檀木方桌之上。

    小桌上摆放着一个朱木红匣,红匣不大不小,等人身宽,其上映有鸾凤金纹,锁以金漆铜扣,匣内一角,已是躺有一件绸润的雪白兜衣,其上有着一只用银色丝线细密绣缝的大白狐狸。

    陈佩正神色专注地整叠着一件乳香清逸的绸顺小衣,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上边绣着一朵淡雅的青莲......

    少顷后,陈佩叠好小衣,合上朱木红匣,挂上金锁,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的他是既喜且忧。

    喜的是自己的修为终于迈进三境中期了,并且他也知道了原来那琈玉阳决并不是说不能近女色,阴阳平衡之下只要不贴身进入即可,当年那道士也不好好说清楚,害的自己忍耐十几年。

    忧的是,那小娘子从昨日正午起便躺在自己怀里睡觉,直到今天上午才睡眼朦胧地微微转醒。

    本来陈佩还想着逗她一下,谁知这小娘子刚看见陈佩就一脚把他推下了床榻,那咬唇声颤的悲愤模样好像被陈佩这个登徒子作害了十几年一般,无论陈佩如何询问,小娘子只会回复一句话。

    “登徒子,禽兽”

    那个温柔善良的大白兔变啦,变得不让人亲近了。

    陈佩百思不得其解,不晓得自己哪里招惹到她了,莫非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然后把那虚幻的事物牵连到自己身上了?

    正当陈佩苦苦思索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道清柔的仙音:“殿下,你有没有见到过我的衣物?”

    陈佩想到,是那件肚兜吗?便回道:“没有。”

    苏青玉稍显幽怨地看了陈佩一眼,她知道肯定是这登徒子将其藏了起来,但她也明白,既然自己的小衣进了陈佩的口袋里,那就绝不可能拿的回来了,只是习惯地询问一下而已。

    如今得到陈佩的无赖恢复,便也想着回到房间继续打理,可苏青玉刚转身便瞥见了陈佩身前的红匣一角。

    不知想到了什么,苏青玉忍不住朝着那登徒子道:“殿下,衣物乃是蔽体修身之物,万万不可用其做些按赞之事。”

    话音刚毕,苏青玉便后悔了,自己怎能说出这种话。

    果然,收好红匣的陈佩转过身奇怪道:“什么按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