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一家早茶店门口。

    店里人多眼杂,谢寻冷静下来后,又将应棠松开的安全带重新系上。

    应棠被他这一通操作搞得云里雾里,乖乖地由着他解开安全带,又一动不动地让他给自己系回去。

    虽然很想开口说,老师从小告诉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但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外面人多不安全,我去打包一些,你在车里等我。”

    应棠点头说好,谢寻关上车门前,停顿了片刻,对他说:“都可以。”

    应棠正玩着手机,抬眼看他。

    谢寻站在车门前,正看着他:“我都喜欢,你随意。”

    等谢寻走远了,应棠怀里的含羞草悄悄张开叶片,出声道:“小崽子,你就不要和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比脸皮厚了。”

    它总结了一下:“自取其辱,自讨苦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应棠:“……”

    他小声狡辩:“我没有。”

    他小时候被养的太怯懦,别人欺负他,他也不敢吭声,自闭得不行,那个时候学校里会给小朋友准备水果点心,其他小朋友饿了,就撒娇卖萌地找老师要吃的,而他就算肚子再饿,也不会开口,只敢在课桌底下偷偷地撕纸吃。

    直到遇见了这棵自称是祖安来的含羞草。

    它站在书桌上,指着应棠的鼻子,气鼓鼓地骂街:“老子在峡谷当了三年河道水草,经历过无数骂战,也见过不少怂包,就没见过你这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它嘴把嘴地教应棠如何不带脏字的骂人,教他怎么教训学校里那些小小年纪就欺负同学的小鳖崽子,把应棠的性格硬生生地从南边扭到了北边。

    含羞草叹气:“小崽子,你也就会嘴硬,没学到你爹我的三成功力。”

    它一副操心的老父亲语气:“我有个朋友叫桃花,我去联系一下,让它教教你魅惑之术怎么样。”

    应棠抽抽嘴角:“不必了。”

    含羞草对他展开攻击:“你勾引人的方式真的很低级,如果清纯绿茶有分级考试,你刚刚那一招肯定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