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自齐安安彻底进屋后,立刻半跪在地,揖手请罪:“王爷,属下……”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起来,随我到书房去。”
青海王一路步履沉重,走到书房里,他背着手转身盯着江陆:“实属难得,你还知道你有罪。”
江陆立刻跪下,低着头沉声道:“属下大罪,万死难赎。在此叩谢王爷提拔之恩,属下立即下去自行了断。”
青海王摆摆手:“先不急着叩谢,也不用马上死,你先跟本王说说,你罪在何处?”
江陆低着头抿紧唇,用力到唇色已有些泛白:“寻到公主这样天大的功劳,本就是死人才有福享的。”
“嗯,果然是个聪明人。看到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当然保不住命。这么说来,你确实该死。”
江陆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对青海王深深一礼,便转身往门外走。
青海王冷笑道:“哦,你倒干脆。你就这么死了,本王该如何向我那安安闺女交代?”
江陆背脊一僵,极慢地转过身,长睫微颤唇色苍白。
青海王咬了咬牙,阴沉着脸:“江陆,你是看本王至今未娶,便以为本王定是对儿女□□一窍不通是吧。”
“安安一下马车,望你一眼我就瞧得出来。这点眼力没有,本王枉活这么多年!”
江陆立刻半跪在地,语速极快:“王爷,属下鬼迷心窍,今日寻到公主时,见公主天真单纯,一时蒙了心智用话哄骗于她。犯此大罪,属下实在不配自行了断,请王爷处以极刑赐死。”
青海王听后久久不言,半晌他笑起来:“说的不错,滴水不漏。”
“不过你真以为,你掩藏的比她强多少吗?”
江陆按在地上的手慢慢蜷起来,骨节泛白,他忍不住拧起眉,却没有抬头。
青海王沉下脸,背着手慢慢走到江陆身侧。
“你是本王亲手培养上来的,本王对你寄予厚望,本已属意你入编青羽营,以你的才能,迟早会走到万人之上,可你为何要自断前程?”
江陆脸色苍白,慢慢抬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