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是以前在这寂静的沉眠当中,他总是会做许多古老的梦,梦里他总是会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着那些让他既陌生又熟悉的经历,就像是在浏览着另外一个自己的一生,虽然醒来大多都会忘却,但在梦里时却又能很快地记起。

    他觉得梦里和现实的自己就是两个人。

    但是这一次之后。

    他发现自己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些梦里绚烂的经历了。

    终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一阵阵剧烈头痛中终于苏醒,他睁开了双眼,捂着自己的额头,从床榻之上爬了起来。

    窗外的风呼呼地吹动着窗帘,吹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阵的微凉。

    他用力地睁了睁眼皮。

    却是发现那自从上一次苏醒之后就一直浮动在他眼帘前就像是烙印一样的复苏度,却是已经没有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再影响他的视线,这让他一时间竟是怔怔地久坐在那里。

    头疼的厉害。

    他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周围。

    然后踉跄地下床。

    用力地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那一刻刺眼的光芒从门刺进来,让他下意识地伸出手阻挡,直到双眼适应了门外的光亮的那一刻,他恍惚地就仿佛再一次身处梦境当中。

    熙攘的街道,摇曳的魂灯,依然和往常一样涌动在头顶的黑雾,许许多多带着鸟嘴面具的夜医在广场上往来穿行,大门前他看到了那两个庞大而熟悉的头颅,看到了他的白夜大叔捧着文件在和属下交谈,看到了那一个又一个本该化作亡灵的熟悉的面孔,在眼前出现。

    他怔怔地一时间竟是呆立在那里。

    那一刻。

    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没有苏醒,自己依然身处梦中,依然走马观花地活在那往日的旧影中。

    直到他看到那只熟悉的萝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