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终于在他全力地追求之下,他们终于结婚了,可也许真的是时代的拘束性,甚至即便是她这样进步的女人,一旦步入婚姻之后,也开始了故步自封……

    他依然记得自己第一次对她施暴时的场景。

    他以为她会直接离开。

    可是没有。

    家庭和孩子就像那几千年守旧的枷锁,依然是牢牢地束缚住了她,让她承受了伤害却不敢离家而去。

    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真正地明白了血肉神教选择她的用意,在那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她的内心当中有着反抗和独立的种子,可同时也有着华夏几千年来对女性的封建旧制,而这也塑造成了她这样一个矛盾的人。

    她恨,却不敢走。

    而这恨就是他们所希望的,一个能够成为恶灵的载体。

    那一瞬间,他突然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凉。

    他猛地恐惧地转身,他了望向庄园尽头的花园,他看到了那个穿着血色长裙的身影,她就站在那里注视着他,就像是隔了整整百年的时光。

    “不!不!不!”

    他摸爬滚打地恐惧地一路向前。

    他依然记得那件她曾经最喜欢的裙子,那是他们订婚时,他特意从南洋为她量身制定的晚礼服,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都是爱不释手。

    她说她她只会在舞会的时候为他穿上,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在他们打算相守一辈子的时候。

    可也就是在那天。

    在她穿上那件红衣时,他用斩骨刀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身体肢解。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在斩掉她的四肢时,她依然有一息尚存,他记得那猩红的鲜血溅落在那晚礼服上,让那件红裙变得如鲜血般红。

    “那不是我要做的!那不是我!是血肉神教指使我那么做的!那不管我的事!”

    他颤抖地摸爬滚打。

    可那记忆却是越来越清晰,清晰到甚至他都记得镜子当中自己那染血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