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华有些半醉了,一双微醺的媚眼望着杨菀之:“怎么了,菀菀今日不应该开心吗?”

    杨菀之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止不住地心寒。她克制住自己要哭的冲动,颤抖着问道:“月无华,你算计我,是吗?”

    “我怎么算计你了?”月无华垂下眼眸,“圣人今日没有给你和辛温泰赐婚,以后你也注定无缘东宫,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是的,月无华说得没错。杨菀之现在回想起来,自他们来大兴,住进将军府,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月无华在大兴城埋下的一颗种子、一个陷阱,而今日正是种子破土、陷阱收网的日子。他运筹帷幄,算准了一切。

    甚至,在他给她戴上翡翠镯子的时候,他连她会怎么脱身,都算到了。

    “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想要一个导火索,让圣人放你回西南吗?”杨菀之几乎是从齿缝里吐出字眼,“你是不是想以婚事被搅黄为筏子,倒逼圣人松口?”

    “你素来聪明。”月无华没有否认。

    杨菀之突然抄起桌上的酒壶,提起,一饮而尽。月无华一惊:“这酒很烈,你——”

    然而不等他说完,小姑娘竟然借着酒劲,直接坐到了他腿上,揪着他的衣领吻了上来。像是要报复他一般,小丫头贝齿狠狠咬住他的下唇不肯松口。月无华本就有些醉意,突然被杨菀之一吻,一下子失了神。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

    月无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如火烧一般滚烫。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月无华没有推开她,杨菀之泄愤一般又在月无华的唇上咬了一口,却听男人微微喘息了一声,低声问道:“谁教你学坏的?”

    她红着眼赌气道:“你!”

    话音刚落,她又一次咬了上去,只是这次,男人伸手,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轻轻护在她脑后,强势地回应了她的吻。舌尖相绕,男人身上月桂的香气混合着酒香,挑逗着杨菀之的神经。

    在月无华的引导下,杨菀之找到了相互攻城掠地的快感。一时之间,红鲤相斗翻白浪,春桃挂上银蛛丝。

    她一双小手不老实地在月无华的腹肌上、胸肌上摸来摸去,月无华一面被她吻得晕头转向,一面又被她勾得血脉喷张。他终于顶不住了,伸手将她制住,哑着嗓子道:“你喝醉了,别闹,再闹下去可就收不了场了。”

    却听小姑娘哼哼唧唧地,在怀中糯着嗓子道:“那就不收场了……”

    “不行。”

    “月无华…我心悦你。”

    月无华一张老脸臊得慌,更用力地将她禁锢住,不让她的手往危险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