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你这阿姊倒是护你。”辛温泰笑盈盈地开口,“本宫煞是羡慕啊。本宫时常想,若本宫能有一个杨大小姐这样的姊妹陪在身边,本宫从前的日子,应当会好过很多。”

    开始了!

    这题对杨菀之来说超纲了,她不知道怎么应,只能笑笑。倒是钿奴难得地开口:“多谢殿下,阿姊对平儿确实是极好的。”

    她这闷葫芦开口,倒是叫杨菀之和辛温泰都多看了她一眼。

    “父皇原有二子二女,只可惜本宫那嫡亲妹妹刚出生就没了,本宫甚至没能见上一面。我那对庶弟妹顽劣,与本宫也不甚亲近,本宫时常想,若是本宫那嫡亲妹妹还活着,那该多好!”辛温泰叹息道,“不过本宫此次前来维扬县,一方面是为父皇前来感念当年庆安寺帮扶之恩,另一方面也是听闻,本宫那嫡亲妹妹并没有死,而是在这维扬县中!”

    杨菀之内心一震,此时辛温泰探究的目光却并未落在她身上,而是落在了钿奴身上。

    像,容貌上太像了。

    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举止?言行?气度?还是说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本该是这样?

    而杨菀之此时也在思考,辛温泰的“听说”是真是假?平儿一事知晓当年真相的只有爹和王府管事嬷嬷二人,若说辛温泰是来到维扬县见到钿奴后起了疑惑,去查了当年的产婆、户曹种种,对平儿的身世有推测,她信。但是听说?不太可能。

    这太子殿下在乍她们。

    皇家人的心思真是百转千回。杨菀之心说。她面上惊讶:“殿下居然还有此等要事?民女自幼便在维扬县,不知殿下那位嫡亲妹妹年芳几何?维扬县中的女子十之有八都念过县学,民女可托县学先生替殿下打听一二。”

    “不用找了。”辛温泰笑盈盈地望着眼前的钿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殿下这是何意?”杨菀之故作不懂。

    “殿下,”钿奴突然开口,“杨大人临终时曾交予我一枚荷包,道我乃是原广陵王之女。”她从怀里摸出一枚紫色的荷包,双手有些颤抖,递了过去。

    辛温泰闻言,眉毛微挑,接过荷包翻看了两下:“哦?这确实是我辛氏之物。”

    说罢,他睨了杨菀之一眼。

    杨菀之大惊,连忙起身跪下:“殿下,民女有罪!”

    “嗯?”辛温泰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杨小姐何罪之有?”

    “殿下,此事、此事阿姊并不知情。”钿奴也慌忙起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