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好便成。”

    林苑扯唇略微笑过,而后移开了目光,随手拿过石桌上的捣药杵,默不作声的捣着药。

    晋滁的目光在她眉目间流连几回,便就顺势看向她的捣药罐。

    “今个是在配什么方子。”

    说话的同时,他往她的方向不经意的倾过身来。逐渐就贴的她极近,臂膀近乎触上了她的肩胛骨,他俯身过来的气息也似有若无的拂在她面颊上。

    林苑捣药的动作滞住。

    “是治疳症的。”

    晋滁低眸见她眼帘半阖,乌黑的睫羽轻扇,甚是柔静美好的模样,到底没忍住伸了手,猛地握住她细弱温凉的手。

    林苑就僵在了当初。

    “除了疳症,可还能治旁的?”微粝的掌心摩挲着她的手,他将唇贴近她的耳畔,低声问:“比方说,心口痛。”

    她闭了眸没有应声。

    可他感受的到,他掌心下覆着的,那握着捣药杵的细弱手指绷直的死紧,她那脆弱的指骨传达出来的,无不是焦躁,无不是排斥。

    萧瑟的寒风扫了过来,似要不遗余力的吹散他们二人肌肤相触间的,那点仅存的温度。

    “天寒地冻的,日后饶是出来也不宜时间过久,省的过了寒气。”他掌心一紧后就缓缓松开,而后神色自然的重新坐直了身体。

    “今日也恰有事要与你细谈。你且先回屋去,一会我再过去寻你。”

    林苑遂起身离开。

    直待她羸瘦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方收回了目光,招来在远处候着的太医。

    “今个她都配了什么药。”

    王太医忙将石桌上翻开的那《谈野翁方》呈了上去。

    “主要是配治疳症的药。”他示意那医书上翻看的那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