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坠?

    苏识夏抬手按在自己胸口处。

    薄薄的衣衫下,那绑定了她空间的玉坠轻硌着她的掌心。

    这玉坠确实是她自小就随身佩戴着的物件,她一直以为这就是她出生之后父母送给她的护身之物。

    可凤祈年却说……这是她真正的亲生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苏识夏眯了眯眸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突然抬眸看向凤祈年道:“我听闻,东陵国皇帝在少年时曾经被送往西祁国为质。”

    “当年陪同他一起去往西祁国的,除了一些贴身伺候他的亲随之外,还有几位东陵国的侯门之后,其中就包括我的义父昌宜候和我的……公公,忠勇侯。”

    “当然,算算时间,那时候他们应该也还年轻,甚至都还没有正式继承世子之位。”

    苏识夏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嗓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她微微蹙眉,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手刚抚上脖颈,一直坐在旁边的凤祈年已经站起了身来,快步走到不远处的桌子旁,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她面前。

    “嗓子撑得住吗?”

    凤祈年垂眸看着她,眼神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担忧之色。

    “我急着把身份告诉你,也不是要你必须就要马上认我,只是想把话跟你说清楚。”

    凤祈年道:“东陵国现在太乱了,我不想再让你留在东陵国。再加上我马上要回西祁国去,所以……我是希望在我把所有一切都向你坦白之后,你可以对我多一些信任,跟我一起去西祁国。”

    凤祈年突然把他所有的心思都明明白白摆在了明面上,这着实出乎苏识夏的意料之外。

    她怔了一瞬,抬手接过那杯茶的时候,忍不住抬眸多看了凤祈年一会儿,却没有对认亲和去西祁国的事有什么直接的表态,只哑声客气地对凤祈年说了声,“谢谢。”

    凤祈年听到她的道谢是一点儿也不开心,哼了一声就重新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听听你这话,这客气生分的,摆明就是还不想认我这个哥。”

    若是凤祈年这会儿真表现出伤心失落的模样,苏识夏估计会尴尬无语到不知该怎么继续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