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要上班,肯定不能弄得太狠了,虽然他真的很该打同时也很想被打。艾达否决了他的绝大多数想法,并表示她现在身心俱疲不想玩太复杂的。她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摁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跪下,接着选择用虎口卡住他的下颌颈沟,强迫他的脸孔扬起一个更漂亮的弧度。

    “莱斯特,”她持续用着力,“你老是故意把我逼到发疯,然后你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我必须说你真的是行家。”她松开了手,对方艰难地大口呼吸了几下空气,但并不咳出声。

    “你为什么这么习惯扮演受害者,这很奇怪。呃,也许不是习惯。只是你具备的一种基本素养。也许我应该展开这点谴责你几句,但这样好像又遂你的意了。所以我偏不,我想和你说另外一些实话,那就是我不是完全不可能爱上你,但你每次都要阻断这种可能性,让我发现你这人残酷得要命。”

    小沃伦好像早就料到她是这种想法,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他看起来也不想重申任何事情,并且保持着跪姿。艾达对他的态度也不奇怪,扯下他的领带紧紧绕住他的手,他垂着头还是什么都不说。

    “我不想服务你。”艾达焦躁地踏着腿,“我已经不清楚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了,你想和我变成怎样呢,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一些个定义关系的名词,却不能好好地表达你从我这里需要些什么。好吧,我先来说,我认可你,我觉得你一直相信我投资我超级有品位,而且你是真的能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是真的关心这一切,所以我也很乐意和你一起创造点什么,你明白吗?”

    她说完停顿了一下,感觉这话很有歧义,但她不想再把话题扯回去了。她僵硬地看着他,等着他说点什么。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如果说有的话,我希望我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很厉害。”他还是垂着头。

    “我弟弟都没你这么敬业。”艾达感叹道,“他做投资业完全不是为了什么个人情怀。”

    “对他来说,”艾达继续讲着弟弟的事情,“他只是一定要参加那种聪明人的游戏,非同一般的聪明人游戏,和世界上其余的最厉害的大脑搏斗,来弥补常年被我压制的痛苦感。其次重要的,赚钱。对,我觉得赚钱是其次,要不然他为什么不去做演员。”

    “而我想面对这件事,我希望让你不只是说说而已,我希望刺激你做到更多的那个人是我。”小沃伦如此回答。

    “好的,我懂了。”艾达在沙发上仰起头,“你觉得我太懒散了想管制我,但你觉得你的立场还不足够,因为作为老板而言你已经对我的业绩挑剔不出太多毛病了。”

    “可以这么说。”

    “其实,这还,蛮性感的,你知道吗?”艾达一副很好笑的样子咬着自己的手,“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觉得我超努力的,你到底哪里不满呢,还是你觉得我必须只和你一个人睡觉才行?”

    小沃伦沉默了。

    “那你就不该浪费时间说这么多,现在来直接地多做几次不就行了。”艾达把手撑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他。

    她一直觉得这家伙太擅长给人口交了一点,他掌握着一种完美的频率,这让她觉得所有男人都应该被抓去好好学钢琴,从乐谱中闪现的颤音和大跳音里领悟出点什么来。他给她弹过钢琴来着,她知道一点巴赫,所以并不是没有听过他那次弹的曲子,因此能知道他弹得很好,色彩调和得尤其美好。这种耐心是很重要的,很多男人以为女人和男人一样,需要一种即刻的快感,但事实不是这样,你需要像等待听众一样等待女人被唤起。

    她确实有点被搞疯了,现在开始说些胡话——“你不觉得不用担心这么多,光是你的技巧就让我离不开你了吗。”她现在想做的要命,但这时候耐心就变得一点也不甜蜜了,他好像很享受她被逼疯的这种样子,出奇平静地看着她,也不去碰她的身体。

    “别这样。”她有些不想屈服,所以也并不主动去用身体要求,“现在别让我指望从别人那里得到满足好吗,现在我只要你。”而对方就好像看得穿她一样,知道此时等待仍然是被允许的,用一种想要她这副渴望的样子多停留一会儿的态度注视着她。

    “求你了,你不想在一边看着我一个人高潮吧。”她只想动动嘴皮子邀请他。

    好吧,他屈服了,他把她抵在墙上开始进入她,这确实容易得过分了,而且她真的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次高潮,只能扶着他颤抖,她感觉自己也输得太彻底了一点,就贴着他的耳朵开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