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熠浑身被毛毯包裹着,我没把他脸露出来,他发烧所以脸蛋红透娇艳,我才不给他们看。

    她哇哦一声,兴奋地把座位让开了。

    医院有点吵,苏熠缩缩脑袋,我用毛毯把他耳朵捂得更严实了。

    好像很久以前也是这样。

    那个时候我才没和他那么亲,感情还处于磨合阶段。

    我为了学校的论文头疼,一个人在外面租的小屋子里闷声苦干。

    这个时候他过来找我,我烦着呢,叫他在下面等我。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我好不容易赶完论文,拉开窗帘,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我是个在南方长大的孩子。从来没见过雪,打开窗户的那一刻,寒气逼人,我又把窗户关上了。

    猛地想起,苏熠这家伙还在下面。

    冲到下面的时候,苏熠头顶的帽子都积了一层雪。

    在看到我的时候傻笑。

    浑身湿透,狼狈死了。

    只有眼睛是亮的。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破小区省钱不再一楼建个屋顶是傻子。

    还有把他晾在一楼的我是个傻子。

    “我把你晾在楼下淋雪两小时什么心情?”

    我当然知道不好受,可是我还是想问他,但凡他再来一句抱怨我就要内疚到死了。

    可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