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容府三公子容瑾泗,不思进取,整日流连花丛,如今看来,传闻只是传闻。”风眠钰双臂交叉抱胸,眉毛微挑,笑着说道。

    “传闻鲁阳郡王家的世子,酷爱美色,荤素不忌,诸多红颜知己,芳心暗许,如今看来,传闻只是传闻。”容瑾泗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轻飘飘的说道。

    闻言,风眠钰目露坏笑,拂了拂额角的龙须碎发,道:

    “除荤素不忌之外,其它的传闻都是真的,啧啧,看来本公子还要在容府多留些时日,因为要喝一口瑾丽表妹特有的喜酒。”

    语闭,风眠钰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光,暗自调转内力,握拳挥向容瑾泗胸口,把他打得向后踉跄了好几下,随后,眉头微皱,道:

    “容瑾泗,你当真不会武功?”

    容府乃簪缨世家,聘有诸多武林高手,专门教子弟习武,容瑾泗向来以纨绔示人,整日沉迷于酒色,对外宣称从未习武。

    “咳咳,按照族亲,我应称你一声表哥,为了心中的疑惑,便痛下狠手,属实不是君子所为,阿乌,送客!”

    面黄枯瘦、手臂无力、胸肌松软,属实不像习武之人,风眠钰轻蔑的笑了笑,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公子,你身子没事吧?小的扶你去休息。”脸上有块大黑斑的阿乌,关怀的望着自家主子,神色焦急的说道。

    容瑾泗痛得嘴唇发白,在小厮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庭院,道:

    “一会你派人,将今天发生的事传出去,崔氏想攀鲁阳王这个大权贵,那就遂了她的心愿,将她最宠爱的女儿,嫁给瘸腿的李一帆!”

    “是,奴送公子回房后,立马去办!”

    阿乌,幼年家里发了大水,一小袋米,卖给了人牙子,因脸上有块黑斑,一直卖不出去,人牙子气急,抄起鞭子殴打,奄奄一息时,被路过的容瑾泗所救,是以对他极其忠心。

    另一边,云汐月甩着空荡荡的荷包,迈着愉快的步伐,回到雅竹居,直奔书房,放轻脚步,蹑手蹑脚走到容瑾言身后,伸出双手,捂住他的眼睛,掐着嗓子道:“猜猜我是谁?”

    指腹触感嫩滑,腔调充满快乐,若有若无的蔷薇花香,除了爱闹腾的小狐狸,还能是谁?

    容瑾言握住柔嫩的小手,道:“汐月,别闹了,很痒,赏花宴上玩得如何?”

    云汐月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双手交握,整个人趴在他的后背上,兴奋的晃动身子,贴近他的耳旁,将赏花宴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夫子,风眠钰运气真好,竟然能逃过此劫,属实令人惊讶,不过李一帆为何会出现在容瑾丽的床上?”

    容瑾言被她缠得静不下心,索性合上书籍,嘴角微微上扬,道:“若真想弄清事实的真相,方法十分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