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麻袋落到厨房地面上,李奶奶拿着绣布,从客厅出来,走到厨房,听老李头说完,道:

    “汐月姑娘,老身昨日炸了些小酥肉,你拿去路上吃!”

    香辣口的小酥肉,本狐喜欢,云汐月两眼放光的盯着李奶奶,露出灿烂的笑容,道:

    “李奶奶,你真是太好了,汐月最喜欢小酥肉了!”

    跟着李奶奶来到客厅,见竹篮里放满绣布和针线,好奇的看了几眼,暗道就算眼睛无法清晰看东西,可李奶奶的刺绣手艺,似刻在骨子里一般,鲤鱼绣得栩栩如生。

    拎着一大包小酥肉的李奶奶,走出偏房,见小姑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竹篮里的刺绣,慈祥的说道:“汐月,你对刺绣感兴趣?”

    闻言,云汐月愣了片刻,随即疯狂摇头,道:“不感兴趣,这活太细,我做不来,李奶奶,您绣得真好,和真的一样。”

    将布包放在桌上,走上前,拿起绣布,枯瘦的手指,微微抚摸鲤鱼刺绣,道:

    “老身年轻时,刺绣还算小有所成,老了,眼也花了,不中用了,枫溪村的巧儿丫头,她的刺绣,是顶顶的好,可惜呀!”

    枫溪村、刺绣、巧儿丫头,李奶奶说的莫不是李巧儿,自那日一别,便再未听到她的消息,不知她与王硕的婚礼,办得如何?

    “李奶奶,可惜什么呀?”云汐月眨了眨杏仁眼,好奇的问道。

    想起那场闹心的婚礼,李奶奶叹了一口气,道:

    “巧儿打小没了爹,与她娘相依为命,自幼苦学刺绣,靠着这门手艺,撑起一个家,王家小子亦是勤快之人,是打猎的好手,二人结合,可谓十分般配。”

    “奈何婚礼上跨火盆时,突发疯病,自称杀了茹雪丫头,说得头头是道,何时何地动得手,死相如何,描述的有理有据,她将常年积攒下来的怨言,全部化为谩骂,将村子里和她有过节的骂了个遍。”

    听到此处,云汐月哆嗦一下,猛咽一口唾沫,紧张的问道:“李奶奶,顾茹雪真的死了吗?”

    该不会因为那日的拒绝,李巧儿为了确保婚礼正常举行,连夜将顾茹雪杀了吧,自己岂不是间接害死了人,正当云汐月脑补各种剧情时,李奶奶再次开口道:

    “哪能啊,活着好好的,不过婚礼前夜,茹雪丫头,从床榻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大夫说骨头接好也没用,唉,十几岁的姑娘,后半辈子就只能在床上过了。”

    又不是年迈的妇人,十几岁的年纪,从床榻摔下来,就伤得如此之重,本狐自是不信,恐怕是俏夫子的手笔!

    “李奶奶,最后婚礼如何收场?”知道顾茹雪没死,云汐月提着的心,便放下了,遂好奇的问道。

    “唉,王父一巴掌,将巧儿打昏,向在场的宾客道歉,跨火盆乃是为了驱邪避祟,村民议论纷纷,说二人的结合,连老天爷都不同意,王硕悲愤,与他们争辩,最后连酒菜都没上,人就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