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园”年纪太小了,孟云飞习武之人,一掌能抓住他整个手肘。

    宫惟不论何时何地,眼睛一眨就能立刻进入状态。他就着这个姿势抬起眼梢,片刻后抿着唇角微微笑了,小声说:“我没有剑。”

    孟云飞愣了下:“你……”

    “我是非人之物,结不出金丹,没有剑。”宫惟歪头望着他,天真坦荡得似乎都不明白非人之物四个字意思是什么,然后问:“你可以御剑带我吗?”

    尉迟骁如遭雷殛,立刻强烈反对:“这怎么行?!临江都路远,云飞的剑不够载两人,你过来!”

    宫惟一下钻到孟云飞身后,只露出两个眼睛偷觑他,孟云飞只得:“好了元驹,向公子还小,你不要老吓他。”

    尉迟骁简直冤屈:“我吓他?你知不知道在沧阳宗的时候这家伙有多能装,他明明——”

    孟云飞一回头,“向小园”眼梢迅速泛起绯红,眼睛一眨,泪雾盈盈而下。

    “……”

    “……”

    孟云飞说:“好了,元驹,你离向小公子远点,就这么决定了。”

    尉迟骁:“什么?!”

    宫惟抬头仰视孟云飞,一边抽着通红的鼻尖,一边抿着唇角勉强笑了笑,然后警惕地瞅了尉迟骁一眼,满面胆怯无辜。

    那瞬间尉迟骁清清楚楚看见他做了个口型:

    “嘻嘻。”

    尉迟骁连毛都要炸起来了,死命扯着孟云飞的袖子:“你看!你看!!你看他对我是什么嘴脸,你看!!”

    孟云飞一把挣脱,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我不看!你不准再说话了,快走!”

    三个人两把剑,御风而行半日千里。宫惟舒舒服服地裹在孟云飞的披风里,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把瓜子开始磕,边磕边扬声问:“孟前辈,你方才说剑宗跟徐霜……跟我们徐宗主交恶,是怎么回事呀?”

    孟云飞可能因为是琴修,不像剑修那般锋芒毕露,相反有种邻家兄长似的温和,一手提着披风后领防止他掉下去,笑道:“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吗?也难怪,那时候你才出生没两天吧。你知道仙盟‘一门二尊三宗’中的法华仙尊,宫院长吗?”

    宫惟激动地:“嗨呀那怎么不知道,我们宗主可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