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不择食?那怎么可能?

    虽然,论尊贵秦琅比不上秦珏,论受宠秦琅比不上秦瑛,论人缘秦琅比不上秦珈,可他也是秦家二公子,九芝胡同的秦家,拥有天香阁的秦家。

    吴氏头昏之后,便让霞嬷嬷亲自去看看,什么乡下寡妇,一定是找错人了。

    霞嬷嬷刚走,她便让人把秦琅找过来。

    秦琅一进门,吴氏便把手里的粉彩花鸟茶盅砸了过去。

    而田庄外面早就围满了人,霞嬷嬷见了,便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

    那个寡妇三十上下,中人之姿,就是常见的乡下妇人,但却有个硕大的屁|股。

    霞嬷嬷叹了口气,二爷和三爷的口味一个比一个特别,三爷迷上张小小那种狐媚子倒也罢了,二爷居然喜欢这种大屁|股的。

    闻讯赶来的庄头见霞嬷嬷亲自过来了,连忙满脸堆笑,道:“您别着急,八成就是给点银子的事,下次您和二爷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让我去找,保证干干净净,没有找后帐的。”

    霞嬷嬷一口啐到庄头脸上,骂道:“挨千刀的,闭上的臭嘴。”

    正在哭诉的王二家的不认识霞嬷嬷,但看她耳朵上赤金丁香,手腕上指宽的金镯子,就猜到这一定是庄子里有脸面的管事妈妈。

    她立刻来了精神,扯开大嗓门对围观的路过的人喊道:“四里八乡的乡亲们,们都来给我评评理,那是我新缝的肚兜啊,就这么让他家二爷给要走了,我那肚兜上绣着牡丹花,用的是上好料子。”

    庄头是个三十多岁的尖脸汉子,闻言就忍不住说道:“就这副德行,还穿绣牡丹花的肚兜,碰瓷碰错地方了,也不问问这是谁家的庄子。”

    “呸!”王二家的一口痰吐到庄头脸上,那庄头倒退几步,就这么一会儿,他脸上被吐了两口了。

    王二家的破口大骂:“老娘就愿意穿绣花的肚兜,们管得着吗?有钱的公子哥可是硬逼着老娘把肚兜脱下来的,还给了十两银子呢,们瞧瞧,就这样的银子,我们家里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两锭五两的大元宝,围观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可不是嘛,这是银元宝啊,还是五两一个的。

    庄户人家,能拿出来的也是碎银子,像这样的大元宝,他们平时都见不到。

    刚才还是嘻笑打趣的,这会子都是惊叹声。

    霞嬷嬷感到不对劲了,这里虽是乡下,可是庄子门口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而且轰都轰不走,路过的人看这里围着人,便也凑过来看热闹,把个庄子外面堵得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都是人。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二爷做的,也不能认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