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国君陈明达在内,所有人都等着叶云扬的解释,既然你说手里握着孙世琪的雇凶杀人证据,为什么不通过合法的方式去解决。

    东方平泰有些不明白的看了吴瀚一眼,心想他是站在自己一边的,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云扬朗声回答说:“因为我不信官,所以只能自己动手解决。”

    “狂妄!”孙成文厉声指责说:“东平国百官都是国君殿下亲自任命,代君管理一方,你不信官就是不信国君!就算孙世琪与你有深仇大恨,你有什么权利代替官员对其实施惩罚,你这是目无王法目无国君,殿下,此人非杀不可,如若不杀之天下人全都效仿,我东平国的国法何在,国君的权威何在?”

    几句话,就扯到了国法、君权的高度上,孙成文真不愧是东平国的第一大搅屎棍子。

    吴瀚又说话了:“丞相大人,不要急着给别人定罪,刚才殿下说了,要让别人把话说完,你这么着急置人于死地,难道是怕被告把更多的内幕抖搂出来?”

    孙成文老脸通红:“本官没那个意思,本官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陈明达撇撇嘴,哼道:“被告,你继续说。”

    吴瀚和东方平泰交换一个眼神,后者马上就明白了,吴瀚刚才看似是给叶云扬制造麻烦,其实是给他说话的机会,而非改变主意站在孙成文一边。

    叶云扬继续说:“学生之所以不信官,是因为官商勾结,丰安县人人皆知,县令大人和孙启胜私交甚厚,我要是去衙门报案,他们有一百种为孙世琪洗脱罪名的方法,到时候非但不能惩治凶手,还很有可能被他们反咬一口,学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亲自动手的。”

    “你胡说,本人跟县令窦大人只是泛泛之交。”孙启胜急忙说。

    “是吗?”叶云扬转头直视他的双眼,说:“那是谁连夜跟着你来到都城,为你出谋划策,又是谁陪着你两次出现在国学院门口,别以为藏在马车里就没人看到。”

    国君一头雾水,东方平泰解释说:“孙世琪被杀之后,孙启胜去找县令窦良才报案,窦良才二话不说,陪着他连夜赶来国都,并与当晚求见孙丞相,以及去往都尉府报案,第二天又陪着他去国学门口看都尉府抓人,可谓是全程陪伴,如果只是泛泛之交,他堂堂一个县令至于这么做吗?”

    这时,一位御史出班奏报:“臣正要弹劾泰延府丰安县县令窦良才,为了获得和左丞相孙成文、都尉府袁汉哲搭上线的机会,扔下公务与孙启胜来到国都,也的确是他在为孙启胜出谋划策。”

    陈明达紧皱眉头:“是这样吗?”

    孙成为和孙启胜全都慌了神儿,东方平泰开口说:“这位县令正待在王宫大门口呢,估计是在等好消息吧。”

    陈明达怒了:“堂堂地方官,为了巴结上司居然扔下公务不管,这样的人也配给寡人当官,也配替寡人镇守一方?下旨,革去窦良才丰安县令一职,永不录用!”

    孙启胜吓的一头冷汗,窦良才的确帮了他不少忙,却因此落了个丢官免职的下场,果然是天威难测啊!

    孙成文的脸色也不好看,所谓巴结上官,作为被巴结的对象,他没有让窦良才返回丰安县处理公务,而是由其在国都上蹿下跳,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起来窦良才才是最倒霉的,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正想着回去之策划送礼一事,结果还没来得及实施,升官发财的梦就戛然而止。